哥哥一样保护着自己。
在黑暗的小巷内,男孩拉着女孩朝着码头的方向狂奔着,奔跑中的男孩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似乎是想把这一切都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奔跑中的男孩甚至没有感觉到右肩处痛楚,也没有留意到透过衣服的血渍。
站在喧嚷码头处,右肩刚换上新绷带的周岐泽,脑中忆起那个年青的长官的话语。
“你可以做的更好,知道吗?”
“知道军事情报局吗?……大连光复后,你的父母会接到国防军的阵亡通知书,你会以国防军列兵的身份被供入忠烈祠!你的家人会得到无尚的荣光……”
走过来的加美看着凝视着大连的上原,加美甚至庆幸上原的右肩被子弹击伤,否则他或许登上另一艘满戴着陆军官兵船,而不是这艘开往朝鲜的船,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将不得不和他分开。
“上原君!船要开了!”
“嗯!”转过身来的周岐泽,左手无意中摸了下左口袋,里面装着一小包土,是大连的土,是周岐泽在离开国防军的营地前,特间取的一小包土,当果长官还笑话自己,太过迂腐了。
“上原,这是佐佐木军医,是他给我们的船票!”在朝“仙仁丸”走去时,加美向上原介绍着帮自己弄到船票的军医,佐佐木军医是加美在救护所的长官,幸好在码头上碰到了他,否则自己和上原根本没办法得到船票。
佐佐木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右肩受伤的年青人,尽管有些憔悴但依然很精神。
“你就是上原有泽,加美的未婚夫!”
周岐泽弯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向这个军医道着谢,这种感激是发自内心的,尽管长官给了自己一些钱,但在码头上离开大连的船票并不是有钱能够买到的。
“是的,佐佐木先生。我叫上原有泽,非常感激您的帮忙!”
眼前知礼的年青人让佐佐木心中产生了些许好感,或许是因为意识到未来命运的原因,佐佐木取下了自己的怀表,随后将怀表塞到上原的手中。
“上原,你和加美都很年青,记住,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将来你们的婚礼,我或许无法参加了,这块金表是我在德国留学前,我的父亲送给我的礼物,现在送给你们算是贺礼吧!”
“佐佐木先生,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佐佐木的厚礼让周岐泽连忙开口想要拒绝,毕竟这个未婚夫身份只是暂时的。
“上原,我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佐佐木口气一硬,送给他们,总好过成为某一个中国士兵的战利品吧!想来父亲如果有知的话,也会赞成自己的这个决定吧!
几十分钟后,“仙仁丸”驶离了港口,朝着仁川驶去,仙仁丸上挤满了人,只能坐在甲板上的周岐泽望着不时闪着炮光的大连神色有些黯然,自己离开了这里之后,还能再回来吗?
留意到身边男孩的眼中黯然,加美的心情同样一沉,或许他更想上那艘陆军的船吧。
“上原君,你会不会恨我,如果不是我……”
女孩眼中的愧色令周岐泽有些感动,恍惚间周岐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勇气,左手抱住了身边的女孩。
“谢谢你,加美,真的!”
脸颊滚烫的加美并没有挣扎,反而顺从的依靠在他的肩头。
暮色中航行“仙仁丸”上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港口后,海面上浮现的潜望镜一直在盯着这条商船,直到确定其驶向朝鲜后,潜望镜随即消失在海面上。
“不得攻击由大连港驶向朝鲜或日本的船只,以避免船上日本平民无畏伤亡!”
尽管不明白海军部为什么会在几个小前突然下达这个命令,但的收到命令的潜艇艇长,只能选择服从命令。
夜晚海上漆黑一片,三本船社的大岛丸在夜幕掩护下以最快时速航行在漆黑的海面上,6000多吨的大岛丸上挤满了从大连撤出的第七师团的近3000名残兵败将,内野辰次郎少将来回在并不宽敞的船长室内走着,不时走到舷窗边试图看几眼大连,此时大连已经消逝在了视线之中。
从舷窗处看着漆黑的海面,内野辰次郎少将感觉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眼皮的跳动让他的心中越发不安起来,今夜难道会有什么事?会不会是遗漏了什么?
想到这,内野辰次郎连忙检查一下船长室内的一个大木箱,打开木箱,看到已经收卷起的五面军旗并没有遗漏,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军旗没有遗漏就行,在海上应该……
海上……刚放下心来的内野辰次郎想到正在海上航行时,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汗水,遭受重创的帝国海军不可能会给自己提供保护,大海已经是中国人的天地,万一要是在海上碰到了支那海军的军舰,那么……
“佐腾!佐腾……”心头冒出不祥感的内野辰次郎连忙开口大喊着自己的参谋官。
0时35分,“u-5”号近海潜艇在脱离了那艘航行是朝鲜的商船后,即返航开始在在辽东半岛东南约8海里处的海面上以7节的时速巡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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