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机身都熏黑了!”
随着最后一架轰炸机的降落,机场上原本兴奋的空军官兵,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笑容,算上先前受伤返航的轰炸机,出动的机群有十五架轰炸机没能返航。
“又飞回一架!天!他的机鼻被打掉了一半!只有两台发动机在转!”
就在人们面带凄容几近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眼尖的战士指着空中一个高着树哨的黑影大声叫喊道,地面的地勤人员惊讶的看着一架摇摇晃晃坚持返航的轰炸机,缓缓开始在机场上降落,早已等候的救护车立即朝着轰炸机降落的位置冲了过去。
“有十四架轰炸机没能飞回来!”
郑培林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身边的军官,空军在战争刚一开始就损失了二十八名飞行员,一百一十二名机组成员,如此惨重的损失,或许是空军成立之后的第一次。
“我的联队有三架没飞回来!”
一个看起来像是联队指挥官的军官这时插进来,语中带着些许悲意,此时他已经摘去了头上的军帽,说话时仰望着天空,似乎仍不能接受这种事实。
“立即抢修飞机,明天我们还要接着轰炸日本!”
面无表情的的郑培林在交待了一句后,转身沿着的塔楼的旋梯朝下走去,损失或大,但轰炸绝不能停止。
东京,
烈焰仍在雄雄燃烧着,整个东京天空完全被的烈焰映成火红,浓密的黑烟遮挡了天空中的阳光,经历了三波次轰炸机群轰炸的东京此时已经成为炼狱的代名词,即便是在远离火海的使馆区,灼人的热浪带来的热空气,让各国使馆内的外交人员,都感觉到有些窒息。
此时轰炸已经结束,防空警报早已经不在发出刺耳的尖啸,从使馆防空洞或地下室走出来的各国外交官们,大都是围着沾毛巾,站在使馆的窗前望着在望着陷入黑暗和火红的东京的天空,他们被眼前的东京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仅仅不过是几个小时,曾经繁华的东京已经在烈焰中化为了灰烬。
“上帝啊!”
即便是曾亲身经历过的“汉堡大轰炸”德国大使马休斯。冯。克劳斯德望着通红被浓烟笼罩的天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窗口朝外望去,街道上满了逃难的人们,其中不乏一些被高温灼伤伤员,这些人有很多都是从的轰炸区侥幸逃过来的。
即便是但丁笔下的《神曲》炼狱篇或许也不及眼前马休斯所看到的东京,站在窗前,马休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窗外传来的的热浪,看着对面中国公使馆的楼上依然飘扬的五色旗,马休斯一时无言。
“这是犯罪!这是犯罪!”
同样站在窗口的的林德利喃喃自语着,英国大使馆的门前随处可以看到那些浑身**满是烧伤的日本平民,这些从燃烧区逃出的平民的衣服都被上千度的高温烤焦进而自燃,这些幸运儿甚至记不起自己是怎么逃出那个地狱,而此时这些幸运儿们,却躺在大街上发出嘶心裂肺的哀嚎,林德利甚至看到一些人或许因为无法忍受浑身烧伤的平民的嚎叫声,而用砖头或木棒将期砸死。
“天!还会烧到什么时候?还会死多少人吗?”
站在窗前林德利看着烈火中的东京痛苦的喃喃着,作为一名职业外交官,林德利已经在第一时间将中日宣战,中国轰炸机轰炸东京的消息通知了国内,而现在林德利却亲眼看到了地狱,现在的东京已经成为了地狱。
“我要通知国内立即制止中国人的这种暴行!”
身为英国大使的林德利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必须要制止这种人类史上最残忍的暴行,在战争刚一爆发,中国空军就对东京实施了毁灭性的轰炸,将大半个东京变成了一片火海,这绝对不是可原谅的暴行。
几个小时后,随着消防队员的努力,顺风方向边缘区大火在燃尽了这一区域大多数可燃物后,终于被扑灭了,站在中国产的消防车两侧的消防员们,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大部分建筑物荡然无存,早已经在烈焰中列成了灰烬,街道也同样已无法辨识,只剩下东倒西歪的水泥柱和钢筋混凝土的残垣断壁,街道上随处可以看到那些已经碳化的尸体,那些死尸至今仍然保持着临死前的挣扎。
“加腾!如果没错的话,这一带应该有一个防空洞!”
穿着石棉的制造橘色的防火消防服的由岛,拿着的手中的地图,在消防车后走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让他的双腿不自主的颤抖着,入眼所看到所有的房屋都变得像融化的糖块一样,化为街道两侧的灰烬。一个池塘内的水几乎完全都蒸发掉了,无数烧焦的尸体遍布干涸的河床。尸体呈各种姿势蜷缩着。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臭味。
空气中那烧焦的臭味让的他感觉有些恶心,但更多的却是悲痛欲绝,出身下町的由岛很多亲人都居住在烈焰的中心,对他们是否活了下来,由岛心中未存一丝希望,即便是这一带的大火已经熄灭,但仍然可以感觉到空中至少在60度以上的高温,东京的这场大火,不知道还会烧到什么时候。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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