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皮质绑腿上也甩满了泥,和着泥的军靴越来越重,几乎田坂心生脱靴赤脚跑步的念头。
“但愿十一联队可以支撑到自己到达的时候!”
迈着沉重的步伐前进的田坂在心中祈祷着,如果十一联队的阵地失守的话,那么在增援途中的福山联队将会陷入无工事可守的局面,到时必将成为支那军的炮火下的活靶子,北方传来的密集的爆炸声和机枪射击时发出的单调的哒哒声,多少让田坂心安一些,这些枪炮声至少证明十一联队仍在战斗着。
猫着腰的田坂和正埋头行军的第三大队的士兵并不没有注意到,一架落单的俯冲轰炸机从他们的侧方的天空中掠过,飞机轻轻的侧倾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随后便飞走了。
几十秒之后空中传来的呼啸声变得越来越尖锐,炮弹撕裂天空时发也的呼啸几乎让大地发生颤抖,田坂的的脸色瞬间变得的煞白,这些炮弹是冲着自己来的。
“炮击!卧倒!快卧倒!”
沉寂的田野顿时响起军官们的呼喊声着,长官的命令和空中的越来越近的啸声,让原本猫腰的前进的兵士猛的以狗吃泥的方式扑倒在地。
“轰!”
在他们卧倒的瞬间,弹雨落了下来,将身体的死死的贴在田垄间的田坂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原本沉寂的大地顿时被浓密的硝烟和被炸至空中的满洲特有的黑土地所笼罩,昏暗瞬间吞没了光明,田中长势喜人的小麦被炮弹的冲击波绞成碎屑,灼热的弹片在空中高速飞射直到击中物体后方才停下来。
炮弹飞来的越来越多,密集的炮弹将几乎要将大地撕碎,趴在田垄间被炸的一身灰土的田坂看到烟云交流间几断被炸飞的残肢,残肢上面的衣服已经被冲击波撕碎,白花花的**拖着血污混杂着黑土在空中拖着一条白线落在其它地方,空中还可以看到随着炮弹冲击波飘荡的破片。
贴在田垄间的田坂十八一动不动的静趴着,两年前在欧洲时,田坂曾体验过比现在更密集的炮击,自然知道如何在这种高密度的炮击中生存下来。周围的落炮弹不时的仍不时的从空中落下,突然间,四周再一次沉寂下来,炮雨如他先前到来一般,没有任何征兆的停了下来。
“战车!……”
还未从炮击的震憾中醒来的第三大队的士兵们,听到前方传来的接连数十声有些惊恐的惊叫声。
田坂从田垄间挣扎着站了出来,蹲在垄间都未来得急的抖落浑身的黑土,看就连忙抓起胸前的望镜镜朝远方望去,仅只不过是轻撇了一眼,田坂就感觉到自己的将要面对的危险,从不远的坡地那边,柴油机低沉而颤抖的轰鸣透过弥漫的硝烟传了过来,硝烟中隐约可以看到战车方型的轮廓,从望远镜中可以看见领头的几辆坦克碾压着黑土地缓慢的冲了过来,从田间碾起的黑土不断从履带上抖落到田间。
“八嘎!”刚一转头,田坂就怒上了心头,自己的传令兵竟然猫着腰在那颤抖着,抖动嘴唇有些发紫,只是喃喃自语着“战车、战车……”显然他被吓到了。
“啪、啪!”田坂狠狠的冲着传令兵抽了两个耳光,脸上的吃痛让传令兵回过神来
“一等兵,你立即通知战防炮小队,原地就炮,尽量利用弹坑隐蔽炮位!”
传令兵刚一回过来神,耳边就响起了大队长的命令。
“原地设防!准备战斗!”
随着命令的下达,第三联队的一千余名兵佐纷纷原地布设,先前炮弹炸出的弹坑此时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体,依着弹坑的士兵立即打开三八步枪的保险,坚起表尺瞄准着前方,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伸着脖子望着远方的战车,战车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陌生,只有极少数的老兵知道战车为何物。
位于防线中部的战防炮小队的炮兵此时正奋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工兵锹修改着弹坑,以便将十一式战防炮隐蔽其中,十一式战防炮要日军陆军的武器中是最新锐的武器,是以在欧洲缴获的德制37毫米战防炮为原型仿制。
不一会,炮手们便利用弹坑构建了一处相对隐蔽的炮位,随后快速将战防炮推入炮位,此刻这些炮手们谁都看不清前方的情况,只是按照条令机械地从炮尾卸下炮衣,背着弹药箱弹手,从背后把弹药箱取下,放到拉开的炮架旁边,卸下上部装甲护板的战防炮几乎紧贴着地面,如果不注意的话,谁都无法发现它的存在,德国人在欧洲就是如此利用战防炮。
炮长用动作利落的从弹药手手中接过一发炮弹,随后朝炮膛内装入一发37毫米穿爆弹,然后调整着机械表尺,将表尺的刻度设定在400米,在这个距离,37战防炮足以击穿50毫米厚的装甲。
听着越来越响的柴油机的轰鸣声,炮长的搓搓手,有些焦虑的脸上露出些许兴奋,而炮位旁的那些的手持步枪的步兵此时则紧张的端着步枪,瞄准着隐约可现的装甲方盒。拉着炮栓的炮长吞了口口水润了一下发干的嗓子。
“沉住气!……一定要按表尺开火!”
尽管心中这么想,但听着越来越近的坦克轰鸣声,拉着炮栓的手仍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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