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的人显然并不是警察,他们是什么人?
填好记录表的的石宏冲着站年青人身后的同事点了点头,一直站在门旁的特工随即关门离开了审训室。
“有什么要说的吗?”
石宏的语气非常平缓,似乎显得有些亲切,显然和过去的那种未带一丝感情的审训完全不同。
“先生,我是一个爱国者,刺杀汉奸陆徵祥是我一人所为,与其它人无关,如果需要负责的话,我愿意付全部责任。而且法院已经判了我二十五,我想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从监狱带到这里,但是李恒隐约猜出,他们带自己来这里或许正是为了追查自己身后的一切。
石宏看着眼前的年青人嘴角一扬,他以为自己是……那种案子调查局绝不会搜手,如果调查局搜手的话,即便是不需他的证词,调查局同样可以把他的那个二十三人的激进团体全部送到监狱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从监狱中带出来。
“你认为你是爱国者吗?”
石宏静静的反问道。作为调查局一项特殊行动的负责人,石宏需要为自己的行动征集人手,而眼前的这个刺刀外交部官员的“凶手”正是石宏为自己的行动挑选的一个人选。
眼前的这人竟然否认自己爱国之心,这让李恒不禁有些恼怒,如果不是因为对国家的热爱,自己怎么可能会……
“先生,或许在法律上,我是一名罪犯,但无论如何不能改变一个事实,我所有的行动都是因为我对祖国的热爱,我们国家正是因为存在着像他们那种无骨之辈,才会沦到如此之境……”
“不!你是在误国!”
石宏打断的了面前年青人的慷慨陈辞。
“你的这种行为导致国家法律的尊严遭到践踏,如果有人出卖国家利益,自然有相关部门与法庭去追究他的责任!而不是你们所谓的替天行道!暂时的妥协往往是为将来的一切做着最完善的准备!在外交上妥协是一门艺术!当然这并不是你现在所能理解的!”
“……如果妥协的话,总理就不会拒接日人的国书了!”
李恒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辩解的理由,在李恒看来总理拒接国书,除了因为对“大支那共和国”的称呼感觉愤怒之外,恐怕其间也有对姓陆的在日本签定的条约的不满。
“……”
石宏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太过年青,在一定程度上石宏相信暂时对日妥协或许正是出自总理的授意,否则他人就是有十个胆恐怕也不敢如此,至于拒接带有侮辱性的国书,实际上是为了维护一个国家最基本的尊严!
若想让别人尊重,只有自己先尊重自己!适时的强硬,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日本至少在官方表态上,已经改变过去侮华式的称呼。
“好了!今天过来我不是和你争论这些!现在你有一个机会离开监狱,但是……”
石宏放弃了对面前年青人的教育,而把话题转入了正轨,这才是自己把这个人提出监狱的原因。
“什么?离开监狱!”
李恒失神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人,他能让自己离开监狱,在监狱服刑的一个半月,李恒早已做好了四十四岁才能出狱的准备,而现在这个人告诉自己,自己有机会提前离开监狱!可能吗?
“当然如果你是你口中的爱国者的话!”
坐落在黄浦江西岸外滩的哥特式的江海关于光绪十九年建成,清光绪十七年,因古庙式旧关署简陋不堪,道台聂缉椝和江海关税务司禀准大宪,拨款兴建新关署,费2年时间,光绪十九年冬天竣工,建成一座西方教堂式关署大楼,外部建筑和内部设备较考究,有转栏、石狮、钟楼、避雷针、暖气和宽畅的报关大厅。
如果说海关是国门的象征。那么自1854年上海江海关建立江关制度后,开启这扇国门的钥匙便落入洋人之手,这座耸立于外滩哥特式的江海关大楼见证了上海自开埠以后黄浦江畔的百年屈辱。
正是在这里,咸丰九年洋关外籍税务司制度在这里建立,在以后的短短三四年内,江海关这套半殖民地海关制度,被迫迅速推向全中国14个通商口岸海关。从此中国失去了关权长达68年之久!
此时在江海关内的安格联总觉的右眼皮直跳,在中国民间常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想到这个说法,再想到几个月来中国政府与各国进行的关税谈判,尽管美国和比、意、西、荷之类的小国已经原则上同意了中国全面收回关权,法国的态度在摇摆,而因为英国和日本的反对,谈判在一周前已经宣告破裂。
没有人比身为的总税务司的安格联更关注这场谈判,这场谈判的结果与否直接关系到总税务司的存废,几乎是在谈判破裂后的当天,安格联便宣布总税务司自西北市迁回上海,这是自1865年总税务司迁至京城后的再一次南迁,之所以如此,正是安格联试图用此对中国政府施压。
“或许可以再一次夺回收支保管权!”
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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