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纳律,仍然让沃洛达格兴奋不已,主持当地的肃反工作,美女、权力等等一切都会接踵而至。
“咳、咳……”
拼尽全力推着煤车的孙冶邦不时的咳着,十月的基纳律已经降至零度,繁重的体力劳动、少的可怜的食物,伤风感冒在劳改营中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在孙治邦用力的咳嗽的时候,一起推着车的一个兄弟软软的倒地了铁轨上。
“定州佬!快起来!”
孙治邦连忙一转身弯下腰挡住警卫的视线,用力的拉着身边的兄弟,同时警惕的朝矿坑不远处的警卫望去,但已经晚了,站在煤堆旁的警卫提着枪走了过来。
按照基纳律的规矩,对劳动“不积极”以及怠工的罪犯,一率就地处决!几个月来,已经有数百名兄弟死在警卫的枪口下。
提着枪穿着灰色大衣走来的警卫,一边走着,一边拉动着枪栓,眼中带着一种变态的欢色,显然他很享受这一时刻。
“哗啦!”
尽管距离还有数米,但孙治邦仍然可以听到枪栓拉动时发出的声响。此时前方的煤车停了下来,推着煤车的俘虏们大都面带愤色,但并不像初入战俘营时一样选择抵抗,血的教训告诉他们,抵抗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啊!”
试图把定州佬抱起来的孙治邦用力的吼着,每一次把他扶撑起来之后,发着高烧的定州佬都会再次瘫软的顺着煤车倒下来,数次尝试都告以失败,终于提着枪的警卫走到距离煤车两、三米外的地方。
警卫的脸上用嘲讽似的讥笑望着努力尝试的那个中**官,同时慢慢的抬起了枪口,枪口一会指着定州佬的脑袋,一会是后背,显然是在犹豫着是打什么地方。
向着目标飞去的滑翔机不住的晃动着,机舱内双臂劳扣的突击队员已经紧张的几乎要喊出声来,他们沿不习惯这种迫落方式。
努力把机头对准劳改营煤堆间的空地上的飞行员大声喝吼道,飞行员的双手已经紧张的冒出了汗来。
“准备着降!”
“啊……”机舱内终于响起了突击队员的吼声。
“那……是!敌袭!”
在木质的走廊正轻哼着小调的沃洛达格无意间扫到从空中悄无声息扑来的飞机后,先是一愣,然后惊恐的大声喊道,同时从腰间抽出德制的毛瑟手枪。
“……”正准备开枪的警卫在一道阴影从头顶掠过时,不自主的朝头上一望,然后顺着黑影滑去的方向一望。
“轰……”
在煤堆间的空场上降落显然比想象的更为困难,在滑翔机冲向地面发出巨响的瞬间,机翼便被煤堆拆断,在滑出数十米后机身重重的侧跌到煤堆旁,舱内的突击队员先感觉就像是猛的摔到舱板上一般,
王永浩不顾得脖胫处的撞痛,一跃而起,用刺刀猛的划开舱顶的亚麻布蒙皮,然后跳出了机舱,机舱内其它的九名突击队员也跟着跳了下来,提着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突击队员就如同闪电一般朝着目标扑去。
“我们是中国人!不要抬头!”
冲锋的队员们用汉语大声的喊道,免得有战俘在混乱中被误伤。
“啊……”
几乎是在看到机舱内跳出有些熟悉的身影的瞬间,孙治邦便从煤车上拿起一块脑袋大的煤块,猛的扑向那个目瞪口呆的警卫,拼命的砸向他的脑袋,伴着一声惨叫,红白之物便流淌在煤灰上,后面的煤车上扑出来的一个“黑人”立即拾起了一旁的步枪,朝着煤山旁的一个警卫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二十余架滑翔机先后在几十秒内从空中扑入劳改营内,从滑翔机中跳出的突击队员立即朝着预定的目标扑去,最后离舱的突击队员在朝滑翔机内扔了一枚燃烧弹后,才跟上部队,劳改营内顿时响起一阵阵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快!远征军集合!朝北!带上所有的兄弟!”
提着枪冲过来的突击队员冲着矿洞外的人大声的喊道,尽管他喊的是汉语,但是还有不少俄国反革命分子跟着他们一起逃出了劳改营……
11月9日,第一场冬雪将张家口染成一片雪白之色,一名颧骨凸显身材清瘦的军官跳下电车,肩背着驮袋的顶着雪走在人行道的雪地上,此时他那削瘦甚至显得有些病态的脸上带着归心似箭的急切,在走到一处社区的大门外时,这名军官有些急切的脚步突然间止住了,他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在社区外来回度着步子,飘落的雪花将他身上墨绿色的军大衣的染出了些许雪白。
“长官,您这是……”
一个正要回家的市民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在社区大门外来回走着军官。
“回家!”
恍惚间,孙治邦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然后掩着驮袋朝社区内走去。
“呼!”
仔细看了一下手中的地址,又看了一下332的门牌,孙治邦深呼了一口气!犹豫了好一会才抬起左手。
“咚!咚!咚!”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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