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暴风雪夺去了太多战友的生命,都是这些该死的红毛子害的。
“雪停了!雪停了!”
激动难以自抑的查明山几乎是得到消息的瞬间冲出了掩蔽所,跑到森林间朝空中望去,同时伸出手的感觉着空中些许可能是被风带起的雪花,太阳已经露了出来,这是是一个前所未见艳阳天!几乎是在自己心生绝望之意的时候,雪终于停了,甚至于连忙那肆虐的北风似乎也变向得越来越小。
在风雪刚停的半小时后三营又一次击退了红毛子的攻势。阵地上到处是尸体、伤员和鲜血。由于战壕里缺乏人手,尸体根本来不及处理,伤员也无法后运。卫生员在尸堆中穿梭,寻找活着的人做简单的处理。
梁玉勤也受伤了,在对冲锋的红军发起反冲击时,红军炮兵发射的一发炮弹在他附近爆炸,一块飞舞的弹片从胸侧射入了右肺。
梁玉勤流了很多血,在卫生员简单的包扎后被几名战士拼命拖回了战壕。现在,梁玉勤的神志虽然很清楚,但是呼吸和说话都很困难。望着空中皎洁的艳阳,梁玉勤挣扎着,似乎想说什么,做什么。尽管嘴间不停的吐着血沫,但是疲惫不堪的脸上却挂着笑容,几十天来梁玉勤的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营长……哥,您别动。”
1连长沈克强那被硝烟熏黑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泪花,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长兄,沈克强和梁玉勤是军校同学,两人一起从军校提前毕业,一起来到俄罗斯,一起……而现在被自己视为长兄的大哥却要先走一步。
“营长!我这就让人把你送下去。”
“克……克强啊,我……我样子是……下……下不去了……省……省两个人,留……十……二个小时!”
面带笑容的梁玉勤辛苦的说着,十二个小时,那是团长给自己的时间,把自己送下去,至少要浪费两个好兵。
“营长,您……您千万别这么说……嫂子还在家等着你回去!”说到这里,平时在部下眼中看似冷酷没有任何感情的沈克强忍不住呜咽起来,外人很难理解两人之间的感情,如可以的话,沈克强宁愿替他去死。
“狗……日的!别……像……娘们……咳咳。……”
梁玉勤喘了一口气,抬起有些虚弱的右手试着想拍拍沈克强,但手抬到一半就举不起来了。
“3连……现在……应该上……来了……告……告诉……李棒……子……人在……阵地就在……”
“是!”沈克强用衣袖擦了一下泪水。
“咳咳咳……这里……不行……了……你……你们……到……到二线去……”
梁玉勤朝周围看了一下,战壕里能站起来的不超过四十个人,一线是守不住了。
“营长,那您呢?”
收到命令的沈克强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营长
“我……我死也……不走……给……给我……一支枪。”
“营长!我今天一定要背您回去!”
沈克强作势就要背起怀中的营长。
“不……”尽管此时梁玉勤非常虚弱,但是口气却异常的坚定。
“克强!这……这是……军令。”
沈克强紧咬着嘴唇,直到血都被咬了出来。最后,他猛然站起来,说:“是!”他掏出自己的手枪,塞在团长手里。
“克强……万一……你……你活着回……回去,咳咳……跟老太太……还……还有你嫂……嫂子说……说……我对不起……她们……咳咳……要是见着玉辛,告诉……他,我先走了……梁家……交给他了……这……给……你侄女……带回去!”
梁玉勤握着手中手枪交待着后事,想了一下,从腰间解下佩剑,这是军校毕业时校长亲自授予每一个军校毕业学员,它象征着军人的魂魄、荣誉,这恐怕是自己唯一能留给从出生后就一面未见的女儿的东西了。
“营长……这个口信……我一定给你带到。”
接过军人魂短剑的沈克强冲着躺靠在战壕里营长行了一个军礼。
“营长!……我走了。”
在战壕里猫着腰的战士从腰后取出一枚五式攻防手榴弹,塞到躺在战壕里的一个大腿被炮弹削断的战友手中,紧紧的握着战友的双手,随后一咬牙“咔”拉去了手榴弹的保险栓。
“谢……了!”
断腿的战士冲着向自己的敬礼的战友道了声谢,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手榴弹,双眼失神的看着的已经显露出白云的天空,这里天空和家乡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忠烈祠见!”
把手榴弹塞给一个重伤的战友,背着枪准备撤离的战士半跪在战壕内,用力的敬了一个军礼,在起身时,回头冲着战友轻吼了一嗓,随后擦着泪水跟着部队撤出了一线战壕。
雪刚停下不过一个小时,沈克强便带着1连剩余的活人加伤员不过36号兄弟,从一线阵地撤了下来,来到了营指挥所前的二线阵地。他刚一安置好部队,就去见副营长孙崇远。
“报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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