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完,就要进攻了。你赶紧把你的班上带着,去一连的阵地,看看情况怎么样,增援一连的阵地,***红毛子要上来了。”
梁玉勤从壕内伸出头去张望,只看见远远的数百米外的街道上,一群灰色的人影在风雪的掩护下正拖着有些生硬的步子,以密集队形冲了过来,那群绵延的如灰浪般涌来敌人头顶上那种尖帽,总是让梁玉勤感觉极不自然。
“是!坚决完成任务。”
蛋子敬了军礼,然后冲着周围的战壕喊着几声,猫着腰带着七名战士,沿着并不深入的交通壕一头跑去。
梁玉勤看着他们跑开的背影,在心里暗暗祈祷,现在三营的一个班,最多也不过才十一、二个人,少的只有五六个,打了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兵员补充,曾经840余人的大营,现在不过只有400多人,一半的兄弟不是重伤在医院,就是早已经在魂归忠烈祠了。
此时的梁玉勤有些心酸,由于部队被百万苏俄红军团团围困在喀山城下,因为部队缺少弹药以至于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战术,以命相搏,这种几乎早已被边防军的指挥官们忘记的最原始的战术,这些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兄弟牺牲在各条防线上,原本只需要几十发炮弹、几千发子弹就能达成了反冲锋目标,现在却需要兄弟们用刺刀把俄国人压回去,几天,梁玉勤从一个少尉副连长生生打成了中尉营长,这或许就是残酷的战斗最好的见证……
蛋子走了以后,梁玉勤先摸着回到了自己的营指挥所。他看见副营长孙崇远正一手拿着电台的话筒一手拿着耳机,就先一屁股坐了下来,抓起桌上的一个饭缸,大口大口喝起水来,水并不是开水,只是化了的雪水,开水必须要优先供应伤员。
“团长说,要我们再坚持12个小时,到天黑才可以撤退到下一道防线。”
孙崇远把耳机扔在电台旁,走过来对营长说道,阻敌十几个小时,然后撤退,是目标前迫于无奈的选择,现在只能通过这种层层设防,以延滞红俄的疯狂进攻,撑到暴风雪停止的那一天。
梁玉勤拉下防寒服拉链,露出脖子以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毕竟营部还有一个小火炉可供取暖。
“陈志呢?”
“带机务排去增援一连了,他临走了时交待了一声,去了就不下来了,前头比这里更需要人。”
“哦,去就去了吧!”
梁玉勤点点头,陈志那小子虽然看似文腼,可是打起仗来绝不是孙子,是个爷们!现在仗打到这份上,死已经成了早晚的事情。
梁玉勤从桌上的烟灰缸里挑出几根不到半寸长的烟头,然后用纸卷成了一根香烟,狠狠的吸了几口。
“红毛子就要第三次进攻了,我得到二连那里去看看,你就留在这里吧。”
“营长,你刚回来,脸色不好,还是休息一会,我去吧!”
孙崇远想让营长留下来休息休息,毕竟这还有十几个小时可撑下去。
“不,还是我去好。你打电话给迫击炮排的陈排长,告诉他把闲散的兄弟集中一下,可能再过一会就要派用场了。还有炮弹给我打准点,别他娘的浪费炮弹!”
梁玉勤开口的说道,炮弹现在他娘的比什么都宝贝,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拿炮弹换人命,能省一发是一发,谁知道的打完了炮弹什么时候能得到补给。
“是。”
“好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你自己处理了。”
说话间梁玉勤钻出指挥掩体,带上一个勤务兵,又弯着腰沿着交通壕朝着二连的方向小跑过去。
十二个小时!
无论如何三营都要守十二个小时!
“混蛋!你们这群胆小鬼懦夫!”
一声有些冷意的怒斥声在一间废墟内回响着。头戴着布琼尼式军帽身着灰色呢制大衣的指挥官怒视着面前的几名的身上带伤的指挥官,正是他们的懦弱导致了一次又一次进攻的失败。
“这是第几回被中国人打下来?”
“报……报告指挥员同志,这是第三回。”
“你们还知道这是第三回!这是红军的耻辱!卫兵!立即把第一批撤退的连队编成戴罪立功营!让他们立即发起对花园区进攻,卡科斯委员,你带领机枪组其后负责枪毙任何擅自撤退的胆小鬼!”
眼色森冷的契尔卡夫指挥员指着面前的怒吼着,同时喊来了卫兵,再一次祭出了红军的看家法宝“戴罪立功营”。在他看来原以为凭着自己手中的两个团,拿下对面中国人不过一个营的防守的街区是绰绰有余的事。可是,从凌晨5点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自己的部队连续发动了3次攻势,全部失败。整个花园区附近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地躺着上千具红军战士的尸体。
“指挥员同志,我建议我们需要先停止对花园区的进攻,让战士吃顿热饭,毕竟我们的战士从凌晨直到现在都没能吃到一口饭。先休整几个小时,然后等到下午再组织几次进攻!”
一名一直未发言的军事专家这时站起来提了一个建议,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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