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阳掉转身子,然后是一个死亡的左旋,对准列车再一次扑来。
或许严寒冰实大多数边防空军的飞机发动机,但是边防军军的地勤人员却发挥了战场上的急智,全金属结构的俯冲轰炸机可以用烤火为发动机升温的方式发动起来,尽管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却仍然有部分俯冲轰炸机可以投入使用。
然而俯冲轰炸机带着尖啸声在距离列车数十米的上空投弹了,并用大口径机枪向下扫射。一条条的弹迹好象一支支的利箭,用锋利的箭头不断挑起躺在雪地上的人体,使它们在螺旋般卷起的雪尘里翻滚。趴在冰原上的士兵顶不住空中扫射,纷纷跳起身来,在俯冲轰炸机的攻击下四散奔跑。
随即有一个倒下了,他爬了几步,两手向前一伸就小动了。另一个一会儿朝这边跑,一会儿又朝那边跑,眼睛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着;可是从俯冲的敌机上射来的机枪子弹的弹迹却从侧面将他击倒,象一根烧红的铁丝从上而下将他穿透。他交叉地挥舞着双手,在雪地上一滚就不动了,身上的棉袄还在冒烟。
库兹涅卡夫跪了下来,向正在雪堆后面爬动的士兵们发出命令:
“不准跑!谁也不准跑!趴……”
当他瘫软的躺在地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似乎闯入了不可思议的寂静中,再也听不到机枪声,敌机俯冲时发出的咆哮声也不再压顶而来。他明白―一一切已经结束……
他成为反攻序幕拉开之前,阵亡的第一名红军高级指挥官,一名师级指挥员,只不过他的名词注定要淹没于历史的海洋之中。
当黎明出现在灰蒙蒙的天边,它的第一道曙光扫过喀山城外的冰原时,阳光并不能驱散的从未有过的严寒,尽管持续数天的暴风雪已经结束,但是空中始终未曾停止降雪,弥漫无边的雪雾掩饰了大地上的一切。
零下二十几摄氏度对于生活在俄罗斯欧洲部分的人来说并不稀罕,但是今年的气温比往年更底,零下三十五度以下的底温已经持续了两周,严寒成为了此时仍在喀山城内外撕杀的红白两军最大的敌人。
伏尔加河西岸的沿岸防线上的前哨站里,带着红军尖帽的哨兵瞪着发酸的眼皮,凝视着寒冷的、覆盖着冰雪的白色大地,冰封的伏尔加何使得西岸已不再安全,一个多月以来,居高临下的红军已经击退了白匪军上百次对西岸的进攻。
在这些警戒士兵的身后数俄里地外,在白色冰雪覆盖的大地了,无数双眼睛正凝重着前方,等待着开火的命令,他们头顶上的白布成为了将他们隐藏在炮位之中,即便是空中侦察也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炮手们在火炮旁站立待命。上千门沉重的要塞炮被漆成白色的炮管高高地指向天空,向喀山黎明致以一个不详的敬礼,这些口径从107至254毫米的要塞炮,都是不远千里从波罗的海的喀琅施塔得要塞以及芬兰湾沿岸的海岸炮台经铁路,被运到喀山前线,准备投入对白匪军的最后一战。
披着白布的伪装的火炮后面,是堆积如山的炮弹以供炮击之用,为了确保炮弹的供应,负责后勤的社工党军事指挥官们,几乎搜刮了俄罗斯每个角落里的每一个弹药库。运到前线的炮弹包括了从1880年代的黑药弹到帝俄时代从英美进口的炮弹,当然也有一些是社工党动员下的兵工厂新造炮弹。
披着白披风的炮兵指挥官们不时的命令声炮手检查了炮弹的引信,同时焦急的等待着通信兵传来的口令。突然,冰原上此起彼伏的电话声打断冰原的死寂,随着指挥员们的接过电话的问话声,死寂的冰原恢复了生气。
接过电话的指挥员,转向已经作好准备的炮击说道:
“方位1350-1860。偏差……”
要塞炮后的穿着厚实的棉衣的炮手们在接到了命令,精神为之一振,纷纷轮起胳膊,转动两机按照指挥员的道出的方位调整射角,要塞炮兵是帝俄海军的中精英,源自帝俄时代的训练和长达三年的战争考验,使得这群炮兵,远比红军任何一支炮兵部队更为出色。
“开火!”
当空中出现两道信号弹的红光时,各炮位的指挥员们纷纷怒吼道,今天将是对白俄匪帮的最后一战,大炮将会掀开。
在后来的苏联红军档案之中,由一个不知名的书记员记下了这一时刻:1919年1月3日上午八时,英勇的要塞炮兵向盘踞着半个喀山城的万恶白匪帮,发起了致命的炮击……
无数发炮弹冲出炮口,飞行了近十俄里后一头扎在喀山城区地上,它携带的高爆炸药炸出一朵火花,将城内的一切残存的建筑瓦砾化为粉末抛向空中,形成了一股灰黑色的云雾。高爆弹的钢铁破片向四周飞舞,空气中迅速充满了飞扬的灰色尘土和赤红色金属碎片,那些和严寒抗争一夜的白俄士兵,甚至尚未及反应,就被气化在大口径炮弹的烈焰钢铁构成的爆云之中。
伏尔加何西岸的炮手们越干越起劲,炮击的力度也随之不断加强,节奏不断加快。在要炮的轰鸣声中,更沉重的八寸以上的海岸炮也用它的怒吼声加入了合唱。炮弹在柔软的地面上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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