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儿子如此,夫人心里她是恨极了那母子三人的,她的一对儿女是双胎,祁顾氏的一对儿女也是,当年她心里嘀咕,就找人算过,道士说祁顾氏的一对儿女有碍她这对儿女的锦绣前程,要她务必好好管束着,要不然庶压嫡,嫡出不了头!
这句话无疑是戳中了夫人心中那一道逆鳞!为了自己的儿女,她毫不客气地操刀把对手打压下去。
所以自听了那道士的话,她便变本加厉地苛待祁顾氏母子三人,加上那阵子祁景宗实在太忙,还曾经过去边境,他一走,府上的事自然要交给她这个当家主母,祁顾氏母子三就落在了她手上,随意她拿捏。
祁景宗回来的时候因为对当年那个五姨娘没了热情,所以她把握得很好,借着给自小病弱的三小姐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养病把他们母子仨赶出了府邸,由着她们去自生自灭。
后来见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日渐成长,儿子才华横溢处事精明,女儿出落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她心里就越加肯定祁顾氏母子三人是克着她的一对儿女的,所以后来想叫她们活活饿死,半分月例也没有送过去给她们!
偏偏天不从人愿,偶尔派过去偷偷查看的人回来,说那母子三还活着,但是过着家徒四壁负债累累的日子,那之前清秀的五姨娘更是每日依靠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些农家粗妇的活儿来养活她的儿女。
本想着叫她们那样活一辈子,没想到后来圣意要将她的宝贝嫡女嫁给那人人厌之的七皇子,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她们个个也不是好惹的,一哭二闹把府上闹了个鸡犬不宁,加上背后都有不少力量,她也不敢轻举妄动,那时候她想起了即将及笄的三小姐,当年那个病弱不堪抱着药罐子的丫头!
没有人比这三小姐更适合的了,于是乎夫人派人过去把当年那一家子接回来,本以为会见着三个农家粗人,可却偏不如愿,更叫她难以置信的事,原本该是粗妇一般的五姨娘竟是与当年一般无二,甚至看着比以前还要有气色,而那个牛脾气倔强的祁朝武没有回来,这她无所谓,暗想着能死在外面那更好,可最叫她眉头一蹙的便是那个以前在她面前连抬头都不敢的庶女,不知何时起竟然敢公开与她做对,并且叫她也找不到半点借口收拾她。
好不容易忍着她把她嫁出去,诅咒着她过非人的折磨生活,毕竟那七皇子扬名在外,连皇上都不怎么约束他,这样的骄纵的男人那庶女嫁过去岂能过上好日子过?
偏偏事出反常,那庶女真的有能耐把那七皇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并且嫁过去还吃出了双层下巴,那日拿过来的黑翼血燕,那是多难得的东西,就是她这辈子都没有用过,人家嫁过去之后还从夫家那拿了些回来孝敬她姨娘!
不知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叫七皇子如此宠她,但夫人心里是极度难受的,因为这份宠爱,原本是她女儿的!是被这个庶女抢走的!但是现在她管不着她了,而且她已经是皇子妃,除了说说家常,有七皇子的宠,她还真不敢再拿乔借口训斥于她,谁知道那七皇子会不会发疯带人进来砸了他们府,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主,谁愿意招惹?
所以这事夫人心里郁闷,嘴上却不曾说过,后来,原本说是去学本事的祁朝武半路杀出来,在边境立下大功,祁府二公子的名号的一举惊人,把她儿子的名头也盖下去,甚至边关之外传回来的消息说太老爷竟然很喜欢这个孙子,要知道当年太老爷可是说她儿子不是习武好料子的话啊!得知此事后叫夫人气得把不少好东西都给砸了稀巴烂!
女儿风头被压下去,儿子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严一下子被横扫,夫人如何能不怒的!
果然如那当年的道士所说,祁顾氏的那对野种绝对是她儿女的克星,只要有他们在,她的儿女一定会受到阻碍!
一时间在夫人的眼中闪烁出比男人还有狠厉的狠光,要是没有他们兄妹俩,她的儿女一定会一帆风顺……
不知道其母心思已经九转十八弯,祁朝凌听她如此果决拒绝自己的提议,脸上也是难看至极。
祁瑶碧见了,娥眉蹙了蹙,推了推他的手,摇头道,“大哥,这件事你得听娘的,万万不能随便去边关,要不然跟二房三房两个旁支嫡子一样受重伤,你叫娘得愁成什么样?妹妹又该担心成什么样?”更有,要是祁朝凌一旦在外面出事,那么她将来嫁进太子府,定会少了一大臂力!
“可是我不甘……”祁朝凌见连她都阻止,不由得急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夫人打断了。
夫人喝断他的话,问道,“凌儿,现在你过去有几成把握能带兵作战?常年学习你爹游行于官场,擅长的本就不是纵横沙场,虽有习武强身,但是你可有半分领兵作战的经验?就连兵书你也没看过几卷,你过去了,你说你祖父见到你可会喜欢?届时你一过去,定是会把那野种衬得很威武!”
祁朝凌被一向鼓励他的母亲说得脸色臊红,心里千百个不甘但是却无从反驳母亲的话,可叫他干坐在家等着,等着当年那被他欺压的野种凯旋而归回来坐在他的头上,他忍不下这口气!
见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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