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大月重装步兵分出一排排扫荡小分队,像梳一样梳过满地受伤的匈奴人马的中央阵地,步兵不怕鼠洞,长矛只挑被摔下马的匈奴骑兵招呼,只片刻间,已是尸积如山,鲜血成湖,匈奴骑兵不敢踏进充满鼠洞的阵地,又不敢下马步战,眼睁睁看着同族被屠杀。
蓦然一队柔然骑兵从战马上跳到地下,提着长斧大刀,便往阵地里冲,要救出同伴,这些人都极为高大,手中的重武器即使是重甲也受不了,大月士兵已散为无数小阵,在众多死尸中也结不成大阵,登时在混乱中给冲开缺口。
社伦看着本族精英战士冒性命危险抢救同伴,与大月步混战起来,难分胜负,而大阵的两旁,大月的重甲骑兵已蠢蠢欲动,他心中又惊又怒,举起的手数度放下,一时犹豫不决。
小敏冷笑,“还是让他们先回来吧!否则……更多死伤还在后头。”
社伦心中一寒,只能挥手下令退兵。
就这样,社伦的第一轮攻势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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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当社伦回到帅帐后,身旁的小敏突然大笑。
社伦忍着怒,“军师有何以教我?”
“终于服了?我在你部下前忍住不笑,已顾全了你的面子了。”
社伦面色涨红,大怒若狂,“你落在我手上,任我鱼肉,你不怕我将你先奸后杀?”
小敏面色一白,“战场上贪生怕死有用吗?笑你便笑你,况且你刚才本可战胜,却坐失战机,可不可笑?”
社伦突然泄气,“本可战胜?军师,那些土鼠是什么回事啊?难道你有妖法了?”
“哼!我早知你们看见城门会忍不住冲,设下这”折足阵!”简单将原理说了一遍。
社伦心中佩服,但转念一想,心中又不服,“你说我本有可胜之机,是不是应奴隶以步兵进入那“折足阵”?那时你们已再没有伏兵了?”
“呵呵!是的,不过现在已太迟了,所以我说你已没有争霸草原的勇气,现在城内早准备好,你们下一步,必定不能成功!”
社伦大怒,“我就不相信!哼!预见骑兵冲城门有什么了不起?这样也叫神机妙算?我们的下一着才是真正的奇兵,你不可能在城内便能预知,我偏要从地道杀入皇宫,看看名闻草原的军师,在十几天前是不是便算出来!”
“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你敢去不敢去,我也早已算出!哼!” 小敏的头昂得高高的。
社伦怒目瞪着小敏,向她压去,突然将小敏推到地上,正要一扑而上。
小敏脸上露出一比诡笑。
社伦突然停住,仰天打了个哈,“有趣!直到此刻,军师都不曾害怕,我社伦乃草原霸主,一定要你一天心服口服,只要你能助我夺得天下,我封你为可敦,将半边天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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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提领着司马旦和牛田,驰到一个山头之上,远远看去,在另一座山后面,隐隐中天边有一片暗红,在黑夜之中,看得颇为清楚。
“的确,是社伦的大军。”司马旦沉声说。
“有十万人以上,而且他们的家属还在悦般,这都是能战之士。”柏提回答,“以这样的兵力,足以让西域变成烈火下的焦土,太子还想我们帮你抗击他们?”
“这也是他全国的兵力,大月的男人也有六七万,你们也不会少,难道他们的男人**比你们的大?”
“太子,龟兹的男人能拿武器,但面对着这些自少便在战场上捡回性命的人,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所以我们大月所有男人都参加士兵训练。”
“好吧!但现在来得及吗?况且训练和实战不一样。”
“大月男人每一个人都会上战场,只要龟兹能加入我们,我们元老院各有一百席位,平等合作,各出一名执政官,这样柔然有何可怕?”
“太子,我对罗马的制度是很仰慕的,但你不要忘记国王是我伯父,一路以来,你所教的我深感同意,但我的家庭妻子不会同意。”柏提呵呵一笑。
“我也是晋国太子,但我没想过回去。”
“那是因为危险才回不去。况且大月又不是大晋。”
“你身为贵族,每天享受荣华富贵,但如果有一天柔然像这样围城,人民为什么不开城,而为你陪葬?柔然只要宣布开城不杀降者,你们很快便只剩下几千士兵,更可能士兵甚至将领都要叛变,为什么不?这又不是他们的城,况且平时你们吃得穿得,有什么不是他们的血汗?”
柏提面色一黯,凡是到过战场的人,都不会傻至认为只凭一个贵族身份,便有人会为你去送死。
“况且你是国王侄子,但如果有一天能做执政官,那岂不是真正的第一人?”
“太子,执政官与否,也只是一两年的任期,不过我真的觉得如果全国能上下和睦,人民富足,那罗马的制度,的确比我们好,在龟慈即使我能做一辈子贵族,那我的儿子呢?我可不想看着他给人民出卖或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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