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
司马旦看着仍昏迷的牛田,不理无忧公主。
“唉!我知你一定会生我的气,高淳的死我很抱歉,他与我们一起了这么久……”她低泣了起来。
“住口!你不配提及他的名字,”
“你……”无忧无奈又检查了一遍牛田包扎好了的伤口,眼泪又流了出来。“我不过是为了我们好而已,试想想……现在虽然鲜卑人向我们效忠,但柔然内部还有其他人不服,如果社伦地位不保,我们就像丧家之犬。”
“我们可以回长安。”
“长安?那里重门深锁,我绝不会老死在那些地方的!如果社伦能统一草原,这里有很多部落,如果再加上你的人马,我们便可以人一之下,万人之上。”
“我的人马?你们的计划是破城后屠城,哪会有什么我的人马?”
“那日只是先将你们制服,本来我可与你慢慢说,但你们……太倔强了,大汗才……”
“所以我的兄弟是死在我的手上?”司马旦怒从心起。
“太子,你我情同手足,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只要你在这里建立实力,我也有了后台,只要你答应带你的人加盟,便可保他们平安,大月城内的人民又不是大晋臣民,社伦他要立威,也没有办法。”
“哼!我就知道他一定要屠城才将我制服。”司马旦冷笑。
“你至少可以救回你的嫡系!”
“大月城不是我的,我无权出卖!”
“我就知道,即使有你的书信,诸葛小敏也不会轻易中计,太子,你这么多兄弟,就要为了大月城牺牲?柔然倾尽全力,是一个小小的大月城可以抵挡的?你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是将柔然引向西方,如果社伦不能统治草原,很多铁骑会向中原抢掠。”
“你要我亲手将大月城交出来?他们不会听我的。”
“小敏会,有她做内应,何愁大月不破?”
“我不会这样做的,她也不会。”司马旦的声音因怒极而冰冷。
无忧冷然站起来,“为了大晋,你身为太子,难道没有觉悟吗?我手上已有你的书信,你便看看我们怎样将你们的军师捕杀再屠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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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柔然战士带着敬意,将一杯水递给了司马旦。
司马旦已习惯了有一些柔然战士的恭敬,他们因为他的英勇,用带着草原纯朴的景仰对待这个被囚在囚车中的晋太子。
“他们已去了十多天了,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太子,如果有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
“牛田呢?他还好吗?”
“他吃得下,恢复得比太子还好!太子!你今天又没有吃饭了?”
“吃不下……小兄弟,多谢关心了!”
“嗯……”柔然青年守卫欲言又止:“太子保重。”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
“太子……看开一点,草原上的英雄都能坦然面对死亡。”
“好!”司马旦的声音哽咽了。
“太子!……如果……如果你想一博的话,我可以现在让你出来,但外围的人太多,没有人能逃出去的。”
“哦?真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不怕死吗?”司马旦又惊又喜。
“哈,生亦何喜?能够为朋友,或像太子这样的英雄牺牲,比老死在帐内要强得多!”
司马旦一怔:“你们都是这样看生死的吗?”
“长生天会指引我们,像牧羊人一样,所以我们都不怕死,如果不是守卫太多,我早已放太子出去了。”
守卫一席话,重新激发了司马旦的雄心。
“拿些饭来,小兄弟,有没有酒?”
那青年大喜,兴冲冲的拿了家里最好的吃食,堆在司马旦面前。
司马旦吃完来了精神,叹了口气:“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他真的没有想到突然会有机会逃生。
柔然守卫大喜,“太子!那你吃多点!”
“不用,够了!这十多天来,我想了很多东西,咦,我听他们叫你大冰的,大冰!我真的错了。”
守卫大冰奇道:“太子,你这样的英雄怎会有错?”
“英雄?如果不是有神甲,早给乱箭射死了,还有大枪,那是因为我的兵甲比你们的好。”
“……给我那些,也做不了这样!只有哲别能射伤你。”
“这没有用,个人勇武,只会害死身边的人,如果没有绝对的兵力,便会有更多战士伤亡,我以前一直想保护所有人,直至到牧雷母子惨死,我才醒觉,手上没有兵力,只有看着自己关心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司马旦看看自己的手,想起那天无忧身后那个叫哲别的年青射手,牧雷长大了一定会这样吧。
“这……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子现在才想通?”
“哈哈!”司马旦眼内流出泪,开始明白小敏很多话,“我们三个人来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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