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条形的身材上冒出丝丝白烟。
秃发人沉默了下来,对高淳及牛田二人收起刀在一旁观看也没有发出不满的咆哮,作为男人,他明白司马旦的表态,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身体微微沉下去。
司马旦知道这是他平生遇到的劲敌,但他必需要这样,为牧雷赢回尊严。
为什么不许他用箭射杀这秃发战士呢?
早知是这样,绝对不会看着牧雷去送死!
我才不理营内还有多少秃发战士!
司马旦沉马吐气,大喝一声,突然发动,他一闪之间已到了秃发战士面前。
秃发人一生多与敌人甚至猛兽提对厮杀,一身本领全是靠自己领悟出来,面对司马旦的发动,他身体更往下沉,左肩在前,右肩在后,后脚平,前脚尖,左拳刚好横架在胸前,右拳靠腰垂着,呈放松状态。
司马旦一个“黑虎偷心”直拳往秃发人面门,秃发战士左拳横架,右拳发动之际,司马旦的左腿已弹踢至他太阳穴。
秃发人的右手架开司马旦的腿,两人的拳脚瞬间疯狂碰撞。
司马旦的腰背传导着全身的力量,脊骨像鞭一样带动着肌肉或松或紧,每拳、脚都是集中着全身力量于一点,非这样如何挡得住秃发人一身蛮力?
秃发人愈打愈不相信自己的重拳对方能硬碰,而自己倾其全力一击,往往发力至中途便给挡开,而对方每一拳,每一脚却像从最能发力的距离进击,往往将自己打得痛彻心肺,秃发战士气喘如牛,双目瞪圆,不断找寻下杀手的机会。
直至现在他还不愿呼唤同伴,如果这样做,以后在族里便抬不起头来。
蓦然秃发战士硬捱一腿一拳撞身而上,想将司马旦抱着箍紧,司马旦沉着后退一步,后脚着地之际用力一蹬,一股冲力自大腿冲向腰间,由腰直贯右臂,一记勾拳结实打中秃发人的下颚,秃发人一愕,痛得泪水鼻涕狂流,但仍拼命向前伸手,司马旦旧力已尽,只得腰往后弯,用余势挥动右肘,横劈中秃发人的面门。
秃发人连捱两记重击,来势尤自不衰,双臂已勒住司马旦气门,一下将他抱起。
双脚离地,司马旦力气顿失,失去借力之处后强弱突显,全身崩紧的肌肉也松开不少。
嗤!秃发人仍不发声,只裂开口吐气用劲,听到司马旦却惨叫一声,牛田二人正欲上前,司马旦却勉力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气门给敌人抱紧,内脏受到挤压,浑身便使不上力,司马旦只觉一阵眩晕,眼前出现牧雷的身影,还有一幕幕战争后的惨况,无论已方还是敌方,都逃不过血肉的洗礼,天下间的争战都是因为争夺活命的资源,人必须像禽兽般且弱肉强食,这样的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希望?
一阵愤怒升起,这已不是为了牧雷而生的愤怒,而是痛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现实。
他的双手摸到秃发人的眼睛,拇指向内狂抠。
秃发人长呼一口气,痛得双手一松,司马旦双脚落地,一个背摔,将他摔到地上。
秃发人双目不能视物,剧痛下仍一跃站起,哪知司马旦早已算好,一个“白马献蹄”,向前冲右膝发劲提起,喀碴一声,秃发人面门受膝盖轰击,终于惨叫一声,响 彻帐营。
高淳二人急忙上前要用刀解决秃发人,深怕他的同族会闻声而出。
司马旦低哼一声,已从后勒紧秃发人的咽喉,不许二人插手。
秃发战士本已晕倒,但立刻转醒,四肢拼命挣扎,一时地下泥土草木往半空乱飞,司马旦闭着一口气不断往后拉,使秃发人不断摸不着自己,就像拖着一条黄牛般,黎出了丈多远的土地,翻起的泥土内散发着秃发人泄出的屎尿臭味。
直至秃发人死了,他的族人都没有出来。
这便是一个强者族人的现实,他们不觉得任何族人会遭受危险,如果给敌人杀死,那只是证明他已没有资格成为秃发族的一份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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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无忧公主正喜悦的叫着,在她身上的社伦正疯狂冲刺。
一阵冷风,司马旦和高淳、牛田三人大步踏入了汗帐,身后跟着一班社伦的血卫,血卫眼中并没有不满,反而带着敬佩。
社伦正在高潮之前,不由得大怒,无忧也给司马旦的无礼吓着,坦露着全身,呆呆看着。
社伦正要怒喝,他见血卫手上都是兵刃,而司马旦三人却没有兵器,只有司马旦右手有一团黑物,这时,那团黑物四洒着臭水,飞到社伦的面前。
一颗首级,秃发族战士。
“刚刚杀的!”司马旦冷冷说。社伦不禁被镇住。
高淳将今夜的过程简单说了,社伦等人不敢相信就只四个人便敢到悦般大营,尤其是秃发族人营中去。
还有那个勇敢的小孩!
但他们不得不信,那的确是秃发族的作风,宁愿独战而死,而不用他人帮忙,司马旦等人刚到,不会领略这么深。
秃发战士不呼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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