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七、八十人的样子。他们不是循着前几天的枪声找来就是得到了同伴的报信而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抢夺那一军车的给养,以维系还不知有多少散落在山野中的同伴们和自己的生存。因此,尽管他们的火力很猛,但没有瞄向那辆军车的,军车那里最安全。
趁着战斗间歇,众人把伤员都集中安置在军车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窝棚,将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都塞给了贺水秀,让她照顾那些伤员。
警卫营官兵们在日军的这次突然袭击中阵亡2人,重伤4人,损失了一半兵力,但日军也被警卫营官兵们手中的02式冲锋枪和96式半自动步枪的凶猛火力杀伤了十几个,没能拿下河两岸的高地。这样,康凡这边就占据了相当有利的防御地势,但是日军堵住了所有出路,想冲出去几乎没有可能。
“看来我们只能固守待援了。”康凡说道。
众人于是分头行动,捡拾日军丢弃的枪支弹药,以留作己用。在河两岸的高地上构建必要的防御工事,修理损坏的武器,包扎伤口,抓紧时间休整等,做好充分的应战准备,以争取到尽可能长的时间,等待援兵。
十几分钟后,有几名日军借助树林的掩护想摸上来,被康凡开枪撂倒两个,其余的后撤几百米,远远的守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康凡他们手中精良的武器和精湛的射击技术在能见度良好的白天依托有利地势能够给这些日军造成无法承受的伤亡,这些日军如果再这样不计后果的亡命冲击,恐怕还没等抢到那车给养时人就会死光。
静待了一阵子,康凡见日军没什么动静便走过去坐在贺水秀身边,看着她给那些伤员们处理伤口。
贺水秀忙完后已是满身血污,便走到河边洗手,洗着洗着忽然脸红了,转头笑着问道:“康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汾河游泳的事了?”
康凡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那么美妙的事我怎能忘掉!”
贺水秀的脸更红了,“那你看看这个地方是不是跟汾河那个河湾很相像?”
康凡仔细看看四周,说道:“嗯,除了小了许多外还真有几分相像。”
“我想游泳了。”贺水秀话音刚落就扎入清澈的河水里,畅快的游起了泳。
康凡虽觉意外,但也没有加以阻止。正值当午,初秋的阳光依然炙热,游个泳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只不过是选错了时候。当下不敢怠慢,跟过去持枪守护。
一会儿,贺水秀水淋淋的上了岸,从行李中翻出一些洗漱用品重又下到河里,藏在一丛芦苇后,将衣服脱下,一件一件的洗。此处的河岸被一丛茂密的树林所掩盖,又有芦苇的遮挡,倒是个不错的隐秘所在。
“这几天真是脏死了。”贺水秀将洗好的衣服隔着芦苇丛扔给康凡,又开始洗澡。
康凡将她的衣服晾晒在树杈上,望着她若隐若现的身影,不禁摇头感叹:自己的出现还真的是让她忘却了所有的危险,在这样的处境下她居然还有心思去游泳和洗澡洗衣服!女孩子爱干净就到如此地步?
“康大哥,我要干干净净的去死。”贺水秀说这句话时脸上竟然还能挤出笑容!然后赤条条地从河里走上来站在康凡面前。
康凡傻眼了,愣怔在那里。
贺水秀说着,“这三天时间里,我一直在想自己究竟会怎么死。因为恐惧,我好几次都想到了自尽,可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没有那样做。康大哥你知道我给自己找到了怎样的理由么?”
康凡木然地摇头。
贺水秀笑了,“我对自己说:康大哥肯定要来救你的,你得等他来,要是他见不到你,他会很难过的。”
康凡没说话,盯着贺水秀的脸,一动不动。
“康大哥,那我们这回肯定是冲不出去了,肯定要死在这里了是不是?”贺水秀问道。
康凡明白目前局势很凶险:白天还能抵挡一阵,但要是到了夜里,尽管自己有夜视镜,可面对暗夜里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肯定不可能做得象白天这么从容,人数占优的日军最终会取得胜利的。而本方援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确切方位,一路山高林密,再加上日军的骚扰,如果在天黑前援军不能赶到的话,夜里想找到这里会更加困难重重。因此,生或死就看今夜了,可康凡没有把握能挺过今夜。他不想骗贺水秀,又不知怎么说,只好闭口不语。
贺水秀忽然笑起来,说道:“那我就和康大哥一起死,到了那边也就不用再害怕了...看看这个身子吧,到现在为止她仍然只有一个男人碰触过,那就是康大哥。在我死之前,康大哥愿意要她么?那样的话,即使我真的死了也就不会有遗憾。”
贺水秀说完后就静静的等待着。康凡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表情冷峻。随着时间的流逝,贺水秀原本热切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黯淡下去,直至变成绝望。
贺水秀哭了,泣不成声:“…因为我心里只有康大哥,所以在我不得不遵照父母之命出嫁时我就做好了以死相抗、保我清白的打算,好在苍天有眼,让我正好遇到了一个废物男人,所以他也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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