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邵庭摇头道。“父亲成功了。就算不成功。余下的我也会替他完成。因此太子殿下必须死——而是邵家。也需要一些付出……”
“哦?”邵竹微微挑眉。难道说……余下的。她已经不愿多想。那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她的使命已经完成。
庭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等着邵竹继续说。
邵竹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一根琴弦上拨了一下。“铮”的一声响。虽不成曲调。却隐含杀伐之声。
“成大事者。自然需要一些付出。上位者自然踏着我等鲜血和尸骸——君临天下!”邵竹的声音。越来越低。嘴角一缕鲜血。缓缓溢出。
“姐姐……”邵庭大惊失色。
“请上覆父亲。我没有玷辱邵氏门我依然是清白女儿之身。竹儿这就去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瓷瓶。从邵竹的衣袖内滚落。掉在彩凿I地板上。弹起——在落下。咕噜噜的滚动了几下。随即寂然不动……
庭撩衣滚下。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弟弟恭送姐姐上路!”
邵竹静静的合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曾经的明媚。脸上绽开一丝丝的笑意。只是眼角。却有着晶莹剔透的眼泪。缓缓滑落。
古琴失去支持。掉在地上。刹那间四分五裂……
庭起身。走到邵竹的面前。再次作了一揖。脸上。却已经是满脸泪痕。
邵竹进宫多年。居然还是女儿之身。是的。她没有玷辱邵氏门没有弄出兄妹苟合的丑闻。她清清白白的走了……
从地上捡起那只精致小巧的瓷瓶。邵庭放在鼻尖闻了闻。已经明白。这乃是剧毒鹤顶红。宫中惯用的毒药之一。
吩咐人好生收敛邵竹的遗体。邵庭匆匆的赶回晴瑶别院。邵书桓果然在燕子坞等着他。_见他满脸泪痕。色苍白。邵书桓皱眉问道:“事情有变?”
庭从袖内取出那只瓷瓶。递了过去:“邵家长女::了!”
邵书桓从他手中接过瓷瓶。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皱眉道:“鹤顶红?”
庭点头道:“我真是太低估我姐姐了。她居然早就知道。早就料到——”
邵书桓捏着那个瓷瓶。心情有些沉甸甸的。低声道:“父亲有句话说错了。邵家没有蠢材!”
“不。你错了。大哥就是糊涂蛋。他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居然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太子乃是我邵家人。也许今日之状况就会改观!”邵庭冷冷的道。“在这一点上。我很恼恨。”
“不是谁都如你这么聪明。我就不明白。你怎么知道的?”邵书桓问出了邵赦一直在心中的疑惑。邵庭是如何的知的?
“你呢?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邵庭问道。“这等事情。以父亲和陛下的手段。断然不会容许一个知情人活下来。你是如何知道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陛下留我自宫中。大年初一的早上。我见着了他。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像父亲。虽然容貌上不像。但那份神韵几乎是一模一样。”邵书桓苦涩的道。
“是的。我在初见他的一瞬间。也是傻了。他的神韵和父亲简直如出一。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绝对不相信。”邵庭道。“我从冷宫回去过后。就试探过父亲。父亲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终究还是流落出了一星半点儿的异常。因此我就断定。太子原来竟是我邵家的人。”
邵书桓摇摇头。若是邵赦的知。如此隐秘的事情。居然只是因为一丝丝的神似。而泄露天机。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头碰死的打算。
“姐姐说。在她初见他的时候。也就知道了……”邵庭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痕。低声道。“她是我们家最好的。”
“我就奇怪。为什么别人看不出来?”邵书桓低声叹道。
“你也糊涂了。别人如何会向这方面想?不要命了不成?”邵庭道。
“罢了。我去见父亲!”邵书桓说着。把那只小巧精致的瓷瓶袖了。转身向凤禾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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