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我要见书桓。庭儿……”
“书桓不会见你的!”邵庭用力的挣脱他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赦惊失色。他知道。只要过了今夜。邵书桓一切安排妥当。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想要救太子。只有现在。
“庭儿——为父求你。让我见书桓。”邵赦俯伏在床榻上。想要挣扎着起身。无奈全身疼痛难禁。手指刚才一用力。包裹着的纱布内。再次渗出血来。
邵庭奈的转身。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在床榻上半坐着。低声道:“我不明白当初你是怎么做出这等荒唐糊涂事情来的。但……罢了。我去给你找书桓殿下。你知道。这事我做不了主。”
“好!”邵赦点头道。“你务必要把他请来!”
“父亲放心!”邵庭取过旁边的棉被。给他盖在身上。“又着了冻……”
“我这条老命已经不再重要!”邵赦苦涩的道。“庭儿。伴君如伴虎。以后你在书桓面前。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太子已经沦为过去式。他心中比谁都明白。邵书桓将来继承大统。已经是势不可挡。
庭点点头。命人进来侍候他。他却向燕子坞走去。
却说周帝眼见邵赦无恙。命太医悉心医治。包扎伤口。他就径自向燕子坞走去。
邵书桓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靠在一张贵妃椅上。一只手虽然握着一卷古书。另一手修长洁白的手指。漫无目的的敲击在旁边的小几上。手指敲击的韵律节奏。赫然是东方红。
周帝挥手示意房里侍候的小太监不用惊动他。王泰打起帘子。周帝进去后。他就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书桓!”周帝皱眉。叫道。
“啊?”邵书桓一惊。似乎如梦初醒一般。忙着站起来作揖道。“陛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着人告诉一声?”
“你在想什么?”周帝笑问道。“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一切如你所料。”
邵书桓点点头。一切如他所料。但他的心却有些不好过。看样子。那句人之初性本善确实需要修改一下。人性本恶。
原本他以为。邵赦在太和殿内替太子认下一起罪名。他就不会去天牢动手。结果。不过是短暂的一天不到。他还在柳炎的怂恿的下。前往刑部大牢。明知道是他挖的一个坑。可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还是眼睁睁的往里面跳。
成王败寇。说说简单。他虽然算是胜利了。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陛下。我在担心密州的事。”书桓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原本我以为。密州可能是父亲动的手脚。如今看来。只怕密州真的和他无关。”
周帝背负着双手。看着房里挂着的一幅采莲图。问道:“何以见?”
“如果真是父亲所为。他应该熟知密州的近况。怎么会眼睁睁的被我所骗?”邵书桓摇头道。“我今天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他指出密州塘报乃是假的。可是——他没有。陛下应该知道。他有多么在意太子。而他也明明知道这不过是我布下的一个局。而他依然一头栽了进来。那就证明。他真的不知道密州的战况。”
邵书桓说到这里。略顿了顿。又道:“不瞒陛下。我所派遣前往密州的所有高手。一离开京城。便失去联系。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派了五拨人过去。却没有一人传来丝毫信息。这还罢了。更离谱的是——我派往江南寻找慕莲小郡主的人。也同样音信无。”
周帝沉吟了片刻。转身看着邵书桓。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朕虽然也很担忧密州。但如今书桓总算长大了。倒是让朕欣慰不少。”
“谢陛下夸奖!”邵书桓作揖苦笑道。
“陛下?”周帝挑眉道。
“父皇……”邵书桓有些尴尬的笑笑。虽然周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称呼他“父皇”。但他依然常常改不过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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