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外走去。
“邵大人……邵大人请留步。”背后。张德荣急冲冲地叫道。
邵赦站住脚步。张德荣快步走了过来。眼见四周还有没有散去的众多朝臣。他忙着压低声音道:“邵大人。您去给太子殿下求个情。”
“太子?”邵赦一愣。太子这等时候出什么事情了?
张德荣叹道:“太子殿下今儿一早到景阳宫给陛下请安。不知道如何冲撞了陛下。现在还在景阳宫门口跪着。”
“啊?”邵赦愣了愣。问道。“这又是为何?”
“具体缘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张德荣说到这里。警戒的四处看了看。然后低声道。“和昨夜的事情有关。”
“这……如何又扯上太子了?”邵赦顿时感觉一个脑袋涨得比两个还要大。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邵大人。陛下心中正憋着一股邪火。”张德荣叹道。“太子殿下只怕这次是……”
“张公公。我现在也不便为太子殿下说什么啊。”邵赦苦笑道。“你想想。我现在去说情。太子殿下岂不是又多了一重勾结外臣的罪名。”
“您去自然不成!”张德荣笑道。“邵大人。您素来是聪明人。今儿怎么糊涂了?你不用去。只要让那位桓殿下进宫。给太子殿下说个情。自然就妥当了。”
“他?”邵赦摇头道。“张公公有所不知。昨儿你和陛下前脚刚走。他就把我给赶了出来。我寻思了一夜。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招惹了他。这会子让他去给太子殿下说情恐怕是行不通地。而且。由着他去给太子殿下说情。岂不是越描越黑?”
“那……就看着太子殿下受苦?”张德荣皱眉道。
“也只能这么罢了!”邵赦低声道。“张公公。劳烦你给太子殿下带个口信。这些日子就算有着天大的委屈。让他也忍耐一二。前往别和陛下犟嘴。否则只怕难以收拾。外面的事情我自然会照应。”
张德荣听得他如此说法。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去了。”
邵赦点点头。快步向着宫门口走去。
张梁站在宫门口。伸着脖子等了足足一炷香地时间。才见着邵赦出来。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一把将他拉住。扯着他走到宫墙前。低声抱怨道:“邵大人。你倒是给下官一个明确指示。”
“什么?”邵赦道。“明确指示?指示你什么?”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但张梁却感觉有着几分燥热。低声道:“昨夜清瑶别院的事情。”
“陛下不是命你半个月破案嘛?”邵赦故意道。
“邵大人。可有空去舍下坐坐?”张梁道。“此地不便讲话。”
邵赦想了想。点头道:“也罢。”
两人各自坐了轿。自去张梁府上。在书房内坐下。小厮送上茶来。就忙着退了下去。张梁叹道:“你家那位谪仙散人----桓殿下可真是惹祸地祖宗。这才回来几天啊?怎么尽着出麻烦?”
邵赦不语。只是捧着茶盅沉思。
“下官今儿一早。就已经去晴瑶别院询问过整个事情的经过。”张梁又道。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啊?”邵赦笑了笑。早朝才下旨由他办理此案。他居然抢在早朝之前就去过晴瑶别院。
“昨天夜里。禁军就没有让刑部安宁过片刻。我就算想要打撒手不管。但出了这档子事情。不找刑部。还能够找谁去?”张梁叹气。“我虽然糊涂一点。还没有糊涂到昏头地份上。”
“你就别抱怨了好不好?”邵赦道。
“抱怨?”张梁摇头道。“邵大人。我能够不抱怨吗?青州一直到京城。十多起的金龙盘月凶杀案。加上安王府王妃失踪。虽然是璇玑内卫在查。但是。却要求我刑部配合调查---如今倒好。案件越发扑朔迷离。查了半年。屁都没有查出来一个。为此我不知道被陛下申饬过多少次了。
如今。清瑶别院又闹了刺客。不幸中的万幸。桓殿下只受了点轻伤。下官今儿一直在想。要是昨夜桓殿下遇刺身亡。这会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他倒霉呢。”
“怎么说话呢!”邵赦放下手中的茶盅。遇刺身亡?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邵大人别嫌下官的话说地不好听。下官也就是就此一说。案发现场下官去看过。可够凶险地。下官说地也不是不可能……”张梁道。“陛下命半个月破案。邵大人。你给下官指一条明路。我怎么破这个案子?”
邵赦闻言。也只有叹气的份。同样地问题。他也在心烦意乱。
张梁端起茶盅来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放下茶盅。指着外面道:“如今外面那些禁军。只要瞧着略略眼生一点的。立马抓来关进刑部大牢。一个早上。抓了几百号人----整个刑部大牢如今哀声一片。再由着他们这么去抓人。我保证不用三天。犯人们要自建牢房了。”
邵赦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个刑部尚书也有着幽默地一面。犯人自建牢房?
“你还笑得出来?”张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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