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刘知府闻言精神不由得一振,心知只要把这位胡尚书给伺候开心了,自己这顶乌纱帽就能保住了,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更上一级,那可就是因祸得福了。他赶忙抖擞精神,小心答道:“禀告大人,粮价有米业公会,闸北的工厂主要是纺纱织布、还有一部分是机械、锻造,不过这些厂也主要是帮纺织工厂的相关行业。依下官之见,只需将米业公会和纺织工会的几位董事请来,让他们出手,就一定能成!”
胡克勤看了一旁的沈宏茂一眼,看道对方点了点头,便转过头来沉声道:“那好,刘大人你明天就将两个公会的几位董事都请来,本大人要亲自宴请他们!”
次日傍晚,上海知府府后堂,灯火通明。诺大的后堂只有两张桌子,两桌人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桌上倒是酒肴摆的满满当当,但桌上的人却连筷子都没伸一下。更重要的是,堂上的气氛十分古怪,两张桌子上的人个个冷眼相对,倒好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般。
突然,左边那张桌子上的站起一人来,拿着酒杯朝旁边桌子走了过去,边走还边笑道:“哎呀,我说这边的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裕兴纱厂的黄大老板吗?幸会幸会呀!”
黄胖子站起身来,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就表示笑过了,象征性的举起酒杯答道:“是国泰米行的钟正淳呀,黄某人经营一点小买卖,如何算得什么老板,钟正淳谬赞了!”
“黄大老板说笑了,你裕兴纱厂有一万纱锭,在整个江南、不在、整个东亚都是首屈一指的,如果你这叫小生意,那上海滩敢说大生意的恐怕也没几家了吧?”
黄胖子冷哼了一声,他实在是不想和眼前这个人说话。由于这些年来上海乃至整个江南地区的工业发展很快,农村的很多土地都改为种植利润更高的经济作物、蔬菜,而粮食的产量大为减少,而所需粮食不足的部分则必须从其他地方调入。而此人仗着自家在漕帮中的关系,强迫外地粮商就他的范围,从而抬高粮食价格,获得超额利润。从而抬高了黄胖子为代表的工厂主们付给工人的最低工资。因此两边的关系也变得越发恶劣,平日里就没少起冲突,这次若不是是汉京来的大人物的宴请,只怕他已经掉头就走了。
“黄老板为何不说话,莫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米贩子?呵呵,不过说来也是,这边桌上都是做的大买卖,自然是看不起咱们这边这些挣点血汗钱的泥腿子啦!”那个钟正淳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声音道:“不过生意做的再大都是要吃米的,要吃我们这些泥腿子贩运过来的米!”
“你!”黄胖子闻言大怒,但还没等他发作,那个钟正淳便已经回到自己桌上。正当此时,外间突然传来拖长了的通传声:“户部尚书胡大人,工部侍郎沈大人到!”
两桌上的人立刻站了起来,一齐向后堂的入口处躬身相迎。黄胖子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转过头去,只见那个钟掌柜正斜眼撇着自己,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一阵怒气不禁滚过胸口。
“无耻小人!”
这时,胡克勤与沈宏茂一前一后上得堂来,两人今天都是一身青衣,胡克勤脸上满是笑容,一边走上大堂一边向两边桌上的人拱手,口中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他与沈宏茂走到上首的一张小桌子旁,向众人拱了拱手,笑道:“各位都是上海商界的翘楚,今夜本官请各位前来,就是要请各位为朝廷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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