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才明白过来傅萱所指的是曾经的魏安候夫人姚氏。
傅沅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那日只隔着门听了一句,前些日子又忙些,也没顾得上。”
傅萱一听便了然了,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你们不知道,前几日姚氏派人偷偷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到食盒里送进府里,给了五妹妹。”
“五妹妹竟真将这银票给收下了。”
说这话的时候,傅萱的眸子里带了几分不屑和轻视。
五百两银子虽不少,可傅珍一个小姑娘家,平白无故收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被人知道了,不定说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更何况,这姚氏还是逼死了黎氏的罪魁祸首。不然,魏安候府怎么会被削爵?
若是这事情传出去,傅珍少不得要背上个不孝的名声。
听着傅萱的话,傅沅和傅珺自然也想到此事有些不同寻常。
傅珺诧异一下,微微挑了挑眉,思忖了一下道:“我想这姚氏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五妹妹。要不然,她是不会拿出那么多银子的。”
“咱们且等着看吧,同在一个府里,五妹妹若是真要做些什么,难道还能瞒得过人去。咱们知道了,若是觉着不妥,总要劝上一劝的,不管怎么说,都要为着她的名声想想。这事情只咱们知道,千万别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傅珺迟疑了一下,才又带了几分同情开口道:“之前黎氏在的时候五妹任性骄纵,我也不是没生过她的气。如今瞧着她这样的处境,倒真不想她招惹上什么是非,毁了自己的名声。”
听着傅珺的话,傅萱一愣,片刻才点了点头:“三妹说的对,只是如今五妹愈发不容易和人相处了,行事又欠考虑,若真做了什么坏了咱们宣宁候府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我派人盯着涟漪院了,若有什么动静,咱们就回禀了老太太。”
傅萱和傅珍一直都不对付,如今说出这话来,一点儿都不奇怪。因着说是为了宣宁候府的名声,傅沅和傅珺虽觉着叫人盯着涟漪院有些不妥,却也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傅萱和傅珺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等到二人离开后,怀青才上前道:“二姑娘的话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五姑娘如何和姑娘有什么相干。奴婢瞧着,二姑娘是想要撺掇着姑娘做些什么呢。”
“要不然,平日里二姑娘可不怎么常登门,今个儿和三姑娘一块儿来了,说了这些话。”
傅沅听着怀青的话,微微颔首,拿起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才出声道:“也怪不得二姐这样小心眼,时时想要挑她的错,她之前一直瞧不上二姐庶出的身份,如何能想到会有今日。”
傅萱才说了那银子的事情,第二天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傅沅就明白了姚氏给傅珍那五百两银票并非是有所求,而是“真心”想要和傅珍交好。
她们所有人都忘了,即便是黎氏去了,黎氏之前毕竟是在太后宫中长大的,对于她唯一的女儿傅珍,太后未必真就能不闻不问。
若是傅珍到了太后跟前儿,太后记起过往,保不住会对傅珍多加庇护。
倘若傅珍真得了太后喜欢,姚氏未必不会跟着沾光。
“自母亲去后,孙女儿就一直想去宫中给太后娘娘请安。这回正好大姐姐有孕,我想借着这机会进宫去探望大姐姐,也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
说这话的时候,傅珍的语气比平日里要恭敬许多。
只老太太听了这话,眼里微微闪过几分不喜,可也想到若是傅珍能得了太后喜欢,对宫中的傅娅也是个助力,便应了下来。
黎氏去了,傅珍再得太后喜欢,也不会是第二个黎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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