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来。”
万嬷嬷对于之前傅沅在淮安候府的事情也知道了一些,明白自家姑娘和表少爷之前存着几分别扭和尴尬。
可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表兄妹,总不能因着怕人多心,怕舅太太不喜,就连话都不说了,甚至该有的礼数也不要了。
自家姑娘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自然是要大大方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有什么顾忌。
坦坦荡荡了,才好堵住了旁人的嘴。
万嬷嬷将那朱砂墨拿来,傅沅拿起来看了看,只见墨的正面写有“状元红”三个字,背面有描金的云纹,正反两面均布满斜方格的花纹,着实是个不错的礼物。
“嗯,就用这个吧。”傅沅也觉着极好,便定了下来。
又和万嬷嬷聊了几句,一切都妥当了,傅沅才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书里讲的是个丫环与小姐同游,救了落难书生的故事。
小姐自小养在闺阁,除了兄长父亲不见外男,出来游玩都要拿面纱遮盖,生怕被人看了去。贴身的丫鬟聪明伶俐、活泼胆大点,左看右看观赏景色就见着一个落难的书生。书生很穷,要赴京赶考,却是身无分文,只替人写信略赚些盘缠,等得路上用。
丫鬟心地善良,生了恻隐之心,出手相助给足了书生盘缠。一阵清风吹过,书生正巧见着丫鬟身后的小姐面容,这一看,惊为天人,春心萌动,更将小姐示为了他的恩人。
于是乎,书生金榜题名,衣锦还乡,娶了那小姐。
傅沅每每见着这样的故事,就忍不住想要腹诽。
真不知,书生是当真不知那一路的盘缠是丫鬟所出,还是为小姐的美色所惑拿了报恩的借口来用用。
这样的故事,情节单调,看了开头便能猜想出结局来,食之无味,弃之亦不可惜。傅沅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放下了手里的书,和怀青一样绣起帕子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外头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回禀:“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来了。”
傅沅听着,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看向了门口。
才刚看过去,就见着二姐姐傅萱和三姐姐傅珺相携着从门外进来。
刚一进来,傅萱就笑着道:“我和三妹商量了,今个儿天冷,中午咱们烤些鹿肉来吃,既暖身子,又能亲自动手,享了乐子,所以就来叫四妹你了。”
傅沅听了,面上露出笑来,问道:“在哪里烤?”
“后花园里有个静雪亭,旁边是湖水,正好一边烤鹿,一边能欣赏周围的景致呢。”
傅萱如此一说,傅沅便应了下来。
傅珺迟疑了一下,却是开口道:“咱们要不要叫上五妹妹一起,方才老太太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咱们三个去,独独不请她,若是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还不知怎么想呢。”
“再说,五妹妹的性子,不定要闹开来,到时候咱们也不好看。”
“那咱们就去漪澜院叫她吧。”傅萱想了想,知道不好不叫上傅珍,便转头对着傅沅道:“四妹觉着可好。”
傅沅当日不会摇头,如此,三个人便披了披风出了映月阁的院子,去了傅珍所住的漪澜院。
自打黎氏去后,傅沅她们便从未来过沉香院,漪澜院距离沉香院很近,也许久未来了。
刚一踏进院子,便见着两个站在廊下的丫鬟。
虽是新年,漪澜院却丝毫都没有喜气,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凋零孤寂的味道。
不等丫鬟请安,屋子里便传来一阵吵闹声,伴随着傅珍怒不可遏的声音。
“笑话!她是我哪门子的舅母,要不是她欺辱母亲,害得母亲吊死,我何至于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你去告诉她,她就是死在我门前,也不过一张草席抬出去。”
“她和傅沅、傅询,我恨不得他们今个儿一个个就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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