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傅沅诧异了一下,不解地接了过来,打开那盒子一看,里头竟放着一块儿九龙玉佩,玉质细腻,泛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稀罕之物。
见着傅沅诧异的目光,傅询开口解释道:“今个儿下朝的时候遇到了宋淮砚,叫我将这个拿给你。”
傅沅一听,就带着几分不满看向了自家哥哥,明明他还说不想叫她嫁到南阳王府去,这会儿却是胳膊肘往外拐,替某人传递起东西来了。
“哥哥怎么那么听他的,他要你给我,你就拿了回来。”傅沅说完这话,就扭过头去不理他了,自个儿在那里生闷气。
“好了,是哥哥不对,别生气了。”傅询头一回见她这样闹别扭耍小孩子脾气不理人,也不生气,只开口认了句错,又接着说道:“这九龙玉佩是只有两块,一块儿在这里,另一块儿在皇上身上戴着。”
傅询短短一句话,就叫傅沅愣住了,看了一眼手里的九龙玉佩,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恨不得将这玉佩从手里扔出去。
“那这玉佩......?”怎么会在宋淮砚的手中,傅沅心里咯噔一下,明明在那个梦中,还有几年宋淮砚皇子的身份才被人知晓,难不成,现在提前了。
“哥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傅沅忍不住问道。
听自家妹妹这么问,傅询面上露出一丝诧异来,看了傅沅一眼,摇了摇头:“怎么这么问?”
傅沅见哥哥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便将话题转移开来,解释道:“我只是觉着,这九龙玉佩既然皇上有一个,就该是皇家之物,怎么到了宋淮砚手中?”
听她这样说,傅询忍不住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道:“南阳王是皇上的堂兄,有块儿相同的玉佩也不足为奇,再说,这些年京城的勋贵中,只南阳王府荣宠不衰,王爷深得皇上信任。”
傅沅听着,点了点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要是在这个关头宋淮砚突然一下子从南阳王府的二公子成了三皇子,那个梦兴许会有所改变。
这样的话,很多事情便不是她能预想到的了。
她并不想被那个梦境所困,却由不得不去想。
见着她明白过来,傅询又开口道:“这玉佩贵重是其次,实际上是个免死牌,是先帝命内务府打造的,一块儿给了当时的太子,一块儿给了南阳王府世子。他既有心,你就好生拿着,总归这回是他不厚道,使了手段强娶你进府。”
“这么说来,有了这块儿玉佩,在京城里我就可以横着走了?”傅沅拿起那玉佩,忍不住玩笑道。
傅询失笑看了她一眼:“就你那点儿胆子,也想横着走,好生收着吧。得了这玉佩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原本这玉佩该在南阳王府世子宋旭手中。”
“这么说,宋淮砚得王爷疼爱不是假的,要不怎么连这玉佩都给了他。”傅沅说道。
“嗯。”傅询点了点头,脸色变得严肃了几分,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不愿意嫁给谢迁,父亲和我没有什么法子替你拒绝这门亲事。世人都说宋淮砚虽行事不忌规矩,性子阴晴不定,我和他相交多年,却也琢磨出几分来,他真心喜欢的人,会尽心尽力护着的,这一点,比起这京城里哪家的公子都要强。”
“既然已经成了定局,交换了庚帖,你不妨试着放平心态,多找找他的好,别嫁过去真做了一对怨偶,叫父亲和我担心。”
自打定亲后,府里上上下下对她不是同情就是看她的笑话,万嬷嬷她们也只叫她认命,傅询是头一个叫她和宋淮砚好好相处,不要做一对怨偶的。
傅沅听了这话,一时竟愣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注定要当皇帝的,而她,绝对不能喜欢上一个人,又能大度到容忍他身边有别人。
爱情,是不能也不该和人分享的。
所以,她和宋淮砚,大概也只能做一对怨偶了。
傅沅没有想到的是,她头一天收了宋淮砚的玉佩,第二天竟然就接到了陆王妃下的帖子,说是叫她到南阳王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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