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会喜欢。”
万嬷嬷说着,递了勺子到傅沅手中:“姑娘趁热喝着,我去泊墨轩给三少爷送一碗过去。”
听万嬷嬷说起兄长来,傅沅轻声道:“听丫鬟们说,三哥这两日忙得厉害,从宫里回来就一直呆在书房,很晚才睡下,是该补补身子了。”
“可不是,三少爷年纪轻,进了翰林院,又得皇上看重,自然是比旁人要辛苦些。”
“姑娘喝着,老奴去给三少爷送去。”万嬷嬷说完这话,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傅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很是有几分感激,万嬷嬷对她和兄长,实在是尽心得很。
怀青见着自家姑娘脸上的神色,也带着几分感慨道:“奴婢刚回府时见着万嬷嬷心里还有几分怵,如今相处长了,才知万嬷嬷面上看着严肃,实际是真心替姑娘想着,姑娘能得她伺候,实在是福气。”
碧霄院
大姑娘傅娅从蕙兰院里出来,就回了大太太张氏所住的碧霄院。
傅娅进来的时候,张氏正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盏茶喝着,一旁的夏嬷嬷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
见着傅娅进来,夏嬷嬷便止住了话语,而张氏,也笑着朝傅娅这边看过来。
“女儿给母亲请安。”傅娅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
傅娅虽是府中嫡长女,又得张氏和老太太疼爱,却也是最重规矩的,便是私下里,也轻易不会失了规矩。
“快起来,外头天热,可有热着?”张氏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跟前,拿起手中的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渗出来的薄汗,才又问道:“你去沅丫头那里,可有问出些什么?”
听着张氏的话,傅娅摇了摇头:“四妹妹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打听过了,这两日二叔和三弟没去四妹院里。”
“哦,那你三妹也没听说什么?”
傅娅摇了摇头:“女儿问了,三妹妹以为是那何姨娘得宠,二婶觉着失了颜面,才想要好好管教五妹。”
“那日二叔去了沉香院,怪二婶管教不严,才叫五妹做了错事,叫祖母责罚跪了祠堂。女儿觉着,兴许二婶真是为了这个,想着管教好五妹妹,二叔便能看重她几分。”
张氏听了,拿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思忖了片刻,才叹了口气:“也是,兴许是我多心了。”
张氏说着,又和傅娅说起了别的事情,留了傅娅用了午膳后,才叫人将她送了回去。
等到傅娅离开,夏嬷嬷才忍不住道:“方才太太怎么不和姑娘说,姑娘的性子太太是知道的。”
张氏看了夏嬷嬷一眼,叹了口气:“就是知道,我才瞒着她。”
“没影儿的事情,别叫她提着心,反倒受累。”张氏说着,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等老爷回府,我再好好问问吧。”
夏嬷嬷点了点头,心里也知道太太这个时候也没了主意。两日前,靖安公夫人赵氏来府上做客,无意间说了一件事,说是太子这些年膝下只一个女儿,皇后着急得很,想着要替太子再纳个侧妃,还说起了宣宁侯府几个姑娘来。
太太听了,当时就变了脸色,再想问,赵氏就推脱说是自己也只听了一耳朵,不知皇后娘娘是不是真有这个意思。
赵氏虽这么说,事关大姑娘太太哪里会不放在心上,所以这几日,一直提着心。听说二太太黎氏从宫里请了嬷嬷回府,教导五姑娘规矩,心里的不安才愈发重了几分。
二太太这般做,就是将五姑娘禁足在沉香院,若是传出去,知道五姑娘这么大还专门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规矩,对五姑娘的名声也不大好。这些年,二太太何曾这样对过五姑娘。
二太太原先就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宫里头定也有些耳目,因着这,自家太太才愈发担心了。
自家大姑娘乃是侯府嫡出,这些年跟着太太管家行事颇有几分风范,便是做世子妃、皇子妃也使得。那太子侧妃身份再贵重,到底也是个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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