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提高声音了。
率先上场的是两支望京本地的乐队,很显然他们是垫场的,第一个是个还说的过去的朋克,音乐比肖楚想像中的有旋律。相比之下第二支乐队的音乐就怪多了,虽然他们也像超载一样长发皮衣,但这并不能掩盖肖楚对他们音乐的反感。高旗也忍不住皱起了眉,毫无旋律的嚎叫和塑料失真音色,还有他们那些奇怪的和声与音符的运用,导致他们没有做出他们想要的那种悲壮的效果。
高旗听不下去了,窝在一个沙发里,谁都不想理,肖楚作为组织者,也不好寒了那两只乐队的意,他们下场的时候,还跟他们打了招呼,虚情假意点头招呼。
这种候场的经验对肖楚来说还是第一次,但是他却表现的很有经验,不管是那些舞台上轰鸣的音乐,还是乐队间照面儿客套的话,每次听上去都没有太多不一样的东西。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唐朝乐队上场了,也不说话,一上场就开始飚音乐,并不是那首歌的音乐,似乎他们这样疯狂的演奏,只是为了清洗一下人们刚才被污染的耳朵,但是这爆炸式的音乐声还是让人们一下子就疯狂了起来,可见唐朝在这些大学生心目当中的地位。
可以说唐朝乐队是中国最出众的重金属乐队,唐朝创立的不仅仅是一杆重金属大旗,还有他们浪漫的新古典主义,中国陈旧的艺术诗歌与京剧唱腔被其赋予了全新的意义,这是中国唯一一支伟大而纯粹的乐队,而这首歌带来的负面影响则是以后的“民族主义摇滚”,“中国特色的摇滚”,这种论调与一直被鼓吹的“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的自欺欺人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唐朝却不应对此负任何责任。
音乐声听了下来,唐朝的主唱丁武上前一步,在巨大的欢呼声中,挂好了吉他大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
数万人同时回答道,声音汇集到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延时现象,口哨声,鼓掌声,和各种喊叫声,杂乱的汇集到一起,让台上的人只能听到“啊~~~~嗷~~~~~”的一个巨大的类似海**涌的音频,在这一瞬间,舞台上的丁武已然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
一曲《梦回唐朝》,让现场的观众一下子全都疯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大声的吼叫着,随着音乐一起嘶吼。
《梦回唐朝》结束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下一曲《国际歌》随之而来,这首歌初出之时,曾被无数无产阶级卫道士骂的一无是处,可在大多数人听过这首歌之后,却认清了那类人的伪善嘴脸。
肖楚记得当初不少初出茅庐的乐队在开始自己的演唱会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首歌作为结束曲,唐朝可不仅是把这首歌配上五和弦三连音那么轻松,而是真正告诉了未来的摇滚人摇滚的意义何在,但遗憾的是,仍有一部分人在听过这首歌之后,有了一种‘找到组织了!‘的感觉,从而出现了一批摇滚人中的流氓无产者和投机分子,以及一批狗尾续貂的翻唱跟风之作。
但是听着丁武在台上演唱原版,肖楚还是觉得有点儿缺憾,他始终都觉得这首歌张炬演唱最有味道,只可惜,张炬已经不在了。
《国际歌》之后,唐朝乐队的音乐突然静了下来,丁武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月梦”
在他们当年发行的那张《梦回唐朝》中,人们从众多的怒吼和火热中听到了这首平静得如同水面的月光一样的《月梦》,单从歌词上看,这是写给以前的爱人的,“怎能忘记你在身旁,几多欢笑几多迷茫?”
当初那四个长头发的摇滚汉子把愤怒放在一边,坐在安静的地方轻轻弹唱。后来张炬遗憾地离开了人间,这首歌也变成唐朝思念挚友的歌,肖楚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在丁武的歌声中,很容易就看到了张炬的影子,总会产生一中风吹过,云影似梦的感觉。
唐朝的表演结束了,轮到接下来的超载,高旗和丁武击了下掌走上了舞台。
看着下面观众,高旗慢慢地扭开了吉他的音量旋钮,顿时传出了一声反馈啸叫,拨片猛的砸在了吉他的一根琴弦上。紧接着随着台上晃动着的身体,那电子管失真特有的浑厚和原汁原味的吉他旋律被演奏了出来。
这种带有撕裂感的音色,绝对不是经过仔细雕琢后,那种精致感觉,而是一种充满野性的沧桑般嘶哑。从音响直出的原始失真,让人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真实和震撼,很轻易的就带起了人们心中的共鸣。吉他的音域本来就是按照人类本身创造的,因此那种共振的苍凉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感受。
非常简单的几个音符,和几个推弦演奏的旋律,却有着不可思议的感染力,这本身就是一种境界从华丽到简单的蜕变。
人群被简单原始嘶哑般的旋律感染的同时,却又有些茫然,因为此时只有一个吉他手在舞台上单独演奏,高旗晃动着身体,把头高高的仰起,张开嘴和吉他同步仰天嘶吼。
虽然人们听不到他嘶吼的声音,但是却能从吉他上的大三度推弦所产生的力量中,感受到了那种嘶吼的程度,和一种内心极度不甘的呐喊。不是任何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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