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说:“赵氏如今可以没有我,却不能没有齐策与吴熏,齐策替我赵氏规划发展方向,吴熏替我赵氏制作各种工具,你们二人仿佛战车的两个车轮,缺一不可啊。
熏,不要为自己的躲避而羞愧了,你是技术工人,临战时持刀上阵,不是赵氏对你的要求,你的躲避只是出于本能,要论错处,该是我的错,是我把你们带入危险之中。”
潘党听了这话,哼了一声,从牛脖子上拔出自己的佩剑,在牛身上擦了擦血迹,闷闷不乐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但他回到那守卫的位置后,却没有去摸自己的弓箭,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旁边一棵树上,闭目打盹。
卫敏嘴唇张了张,见潘党没有表态,他也赶紧收起了佩剑,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英触站在原地想了想,叹了口气,冲赵武鞠了个躬,也赶回自己的位置上。这三人一走,吴熏也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哎呀一声,赶紧去整理被撞毁的战车上,四处溅落的燕翅弩。
现场只剩下傻傻的林虎与欲言又止的齐策,齐策嘴唇蠕动数次,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提起精神建议:“主上,有这一头牛做猎物,我们的猎物似乎够了。”
赵武点点头,齐策马上行礼:“主上珍惜我齐策这条贱命,策在这里感谢主上的关爱……但今后,请主上不要这样了。”
齐策说完,继续迎着卫献公走去,他边走边向卫献公行礼,以赵武的口吻说着欢迎的话……
林虎依旧留在现场,他歪着头观察着牛的尸体,似乎很难以理解——自己蓄满力量的那一记铁锤,怎么就没打中狂奔的野牛。
研究了许久,林虎憨憨的说:“牛的脖子断了,似乎,早在它装上战车之前,牛脖子已经弯曲成一个不容易受力的角度,结果它撞上战车,脖子立刻窝折了,其实牛在撞车前已经瘫倒……原来战车不是牛角撞毁的,是牛脑门撞上去的。”
这时,卫献公已经在齐策的引领下走到赵武面前,被林虎的话吸引,他很失礼的没有向赵武行礼,反而歪着头去观察牛尸——林虎说的有道理,牛脖子在撞上战车之前,已经呈现出极度弯曲的状态,这头狂奔的牛是用牛脸撞上战车的正面,以至于牛脸部位的皮肤被撞得血肉模糊。
这股剧烈的冲撞力,已让牛脸部位的皮肤从牛鼻子下的位置撕开,整个牛头脸部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而牛头因为受到剧烈的撞击,整个牛脖子已经被装入胸腔之中——所议林虎才说牛在撞击战车之后不久,脖子已经断了,然后冲撞力将牛脖子送入了胸腔。
在场的人当中,除了林虎这个傻子与卫献公这个智力欠缺者还不明白,其余的人都已经清楚了——赵武在侧身让过牛头的时候,他那一巴掌不是抚摸牛,是从上向下拍击牛头,牛头受到这股拍击的力量,头几乎垂落到地上……这才有了后续的效果。
北宫陀暗自感慨:“难怪人们说赵武子是天下第一将,我曾隐约听说武子手上有千斤神力,如今这么一看,赵武子论到身体协调性、敏捷性以及力量,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顿时,北宫陀明白了赵武家将的不满——阳党是谁,他虽不知道此人本是“天下第二”的潘党,但这位武将在一眨眼的瞬间,在北宫陀自己都没有觉察前,一眼看穿了牛死亡的原因,也看穿了“天下第一将”的打击手法,那么,此人一身本领至少要超过北宫陀……也要超越齐策。
赵武明明具有了“天下第一将”的实力,但他围猎的时候,却在努力表演着笨拙,不仅身侧左右排列着天下数得着猛将,还竭力做出射不准弩的童子模样,那种“弱不胜衣”的形象很成功,以至于危险来临时,家臣们忘了家主的身手,本能地舍生忘死救援……实际上,他等于让家将陷于危险当中,也难怪家将们事后醒悟,齐齐对赵武的表演表示不满——你明明是个能一巴掌拍死牛的家伙,见到牛冲来却唆使我们上前破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的——这未免太狠了点吧。
武将是有武将的骄傲的,原本像赵武这种天下数得着的牛人,却丝毫没有春秋时武将的觉悟,召集一群天下数得着的牛人为自己舍生忘死,自己在那里射着空弩,悠悠闲闲地谋杀时间……这不是戏弄人嘛。
北宫陀这里想明白了,卫献公还想不明白,他围着牛尸转了几圈,直到齐策反复提醒,他才想起来冲赵武行礼:“卫国姬衎(衎音kan,意为快乐、安定)听到元帅被代人围困,猖狂赶来营救,我军行程迟缓,匆忙间居然不知元帅已经脱险。看来,寡君有点不自量力了。”
赵武咧着嘴笑了一下——此时,赵武这一方的围猎人员已经移动了红旗,变换了阵型,将野兽驱赶的绕开赵武所处的位置。
春秋时的围猎,不讲究赶尽杀绝,一般来说,传承自炎黄二帝的狩猎习惯是一种军事训练,各部队按照各自划分的狩猎区域,分头进行围捕,而每个部队的狩猎区域又分为“阴阳阵”两块区域,阳者为生,阴者为死。
围猎时,负责驱赶猎物的辅助人员在“阳阵”区域驱赶猎物,使猎物冲向制定的狩猎区域,而狩猎区域就是所谓的“阴阵”。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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