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防备‘矛’的唯有‘盾’,我们从郑国那里缴获了赵氏攻城器械,能防备我们攻城的只有赵武。他们只能把赵武派出来”,子囊说到这,指着河对岸说:“曾经抢夺我们的粮食、抢走我们的战利品、围杀我们后军的、使我们陷于饥饿状态的赵武;曾经羞辱我们大王,逼得我们不得不步步退却的赵武,如今就在河对岸——他在那里,我闻到了!”
左右群情振奋,怒骂:“这个总是躲在暗处咬人的狐狸,他又想暗中偷袭,所以不打出自己的旗号——这个卑鄙、无耻的、下流的无赖赵武。他只会躲在暗处,暗箭伤人吗?……”
楚军只是谩骂,谁也不提议奋勇过河——因为楚国的傻大胆,全在之前与潘党等人的单挑中翘辫子了。
剩下的都是些无胆鼠辈。
没有养由基的日子,楚国该怎么过啊!
子囊等了一会儿,终于绝望的叹气,顺势说:“我们就在这里,我们沿河坚持,寸步不退——等他过河来,看他怎么躲藏。”
子囊这话等于说:“我就不出营不渡河,反正你站在河对岸够不着我——怎么样,怕了吧?怕了你就过河来,我不信你有船能运兵过来!怎么样,服了吧?”
楚军斗志高昂,纷纷表态:这回,咱们不怕,就站在原地,绝不转身逃命,看晋国人服不服!
河对岸,两天后,郑国的消息来了,他们惯例屈服了,并按照惯例划归——划归习惯抢劫郑国的外军主帅赵武……统领。
郑军助战的军队是二百辆战车,约一万两千人,统帅是正卿子展,接待他的是郑国人侯晋——就是那位刚刚在郑国发动叛乱,杀了郑国三位正卿,失败后投奔赵武的郑国叛臣侯晋。如今这厮是许国军尉,也就是军队司法官,负责管理军纪。
侯晋斜着眼睛接到了子展,他在子展面前仔细整理了自己胸前的徽章——那是赵氏家族武士的徽章,当然,也只有家中高级武士,才有资格佩戴这种家族徽章。
子展非常有耐心,他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等侯晋将徽章整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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