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大殿,韩起责怪赵武:“我好不容易有去南方游玩的机会,你怎么老是踩我的脚尖?”
赵武冷冷一笑,回答:“咱这次盟会是突然之间仓促决定的,我晋国一向动员的快,我们突然之间集结军队南下,你说其他国家能不能来得及集结军队随行?”
韩起想了想:“毕竟是我们晋国,就连楚国面对我们,如果不集结起全国的军队,恐怕也不敢轻易迎战。”
赵武提醒:“这就对了!这次出击,说穿了就是一次长跑,我们集结起队伍,气喘吁吁从北跑到南,中途不会有休息的时间,等双方结盟后,孤军深入的晋国大军一定着急的撤回。而我们两年没动了,楚国人一定想不到我们的大军会突然南下,他们不知虚实,压根不敢动。所以……”
韩起笑了:“你是说这次结盟,我们的军队会气喘吁吁跑到结盟地点,双方彼此喝一碗血,念完盟誓就要转身往回跑,根本没时间游山玩水……”
赵武补充:“那些参加盟会的领主还要动员自己的武士,不仅要承担对领民失信的指责,而且武士纳赋之后,今年,他们收不到领民的税了。”
韩起诧异:“但是,我们即使留在国内,也要动员起一部分兵力作为警戒,否则的话,万一有变,我们临时动员可来不及。”
赵武咧开嘴:“我赵氏的武士已经是职业战士,他们有五千人,赵城、邯郸各留一千人防守,我可以把剩余的武士全部集结在国都。如此一来,我对领民保持了信用,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用再动员武士,也就伤害不到领地内的人力物力……你跟着我,享受吧。”
韩起咂了咂嘴:“职业兵……等齐策回来,我也仿照你那样,建个几千人的常备军。”
……
一个月后,晋国以下军作为前锋,首先向虎牢城运动。稍后,晋国中军南下,随行的是浩浩荡荡的附庸国队伍。虽然,晋国向附属国保证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但毕竟是一路南下,穿越数个敌对国,才能抵达吴楚边界,附庸国国君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还是把国中的精锐全部带上了。
这下子,田苏最开心。因为韩起与赵武是两个公子哥,这两人只管制定计划,具体工作则全推给手下幕僚班子,两人只管天天举行烤肉大餐,日日歌舞不断——以前,这两个人就狼狈为奸,现在国中就他们两个是老大,没了约束,两人干脆把国都当做自家后院,每日驾着战车,带着是侍从武士去街头找店铺饮酒作乐。
你还别说,军国主义国家老百姓思维简单。平民看到国君违反承诺,紧急召集部队南下,本来就有些人心动荡不安,现在见到留守的两位正卿天天泡吧。经常见到俩位一脸无赖相,坐在街头的酒店,冲路过的美女吹口哨,国人心神逐渐安定,相互传说:“老元帅的儿子与赵氏孤儿,现在天天在国都遛狗泡妞,他们都不慌,咱干嘛着急……
啥,你不知道这两人意味着什么?老元帅,那是咱晋国的老狐狸,屹立晋国政坛五十年不倒,这样的老狐狸所生下的小狐狸,能痴傻吗?还有,那赵氏孤儿是击杀了‘天下第二’的猛将,人破陈国、许国跟玩一样的。这两人天天买醉作乐,咱晋国能有啥危险……瞧见了吗,现在守城的是赵家兵,每天早晨还在绕城跑步,听说,他们明天要跟韩氏举行球赛,你去不?”
领主负责职业玩耍,全然不管事,田苏就毫无疑问成了国中第一人,赵氏、韩氏两套行政班子全由他一手抓,田苏忙碌着,并快乐着,兴奋地体会着“国中第一人”的幸福。
“不行,虽然君上带着大军出击了,但武库不能搬空,我们国中危机四伏,不能没有一点储备,君上那里让他自己想办法,就说我们已经竭尽所能了”,坐在武宫的田苏,刚刚否决了元帅府要求增派物资的请求——这属于韩起的职责,随后,他马上扭脸,对另一套行政班子交代:“不行,必须加派人手,监督春耕……我知道他们领地内劳动力不足,可没有办法,我晋国内忧外患,留守在国中的人如果还不想着努力克服困难,难道他们想去战场?想去战场说一声,国君刚才还说兵力不足。”
一通骂狗叫猫之后,田苏喘着气坐了下来,侍从端上一杯淡酒,殷勤地问:“上卿,酒需要温吗?”
田苏摇头:“我喊的嗓子冒烟,正需要一杯凉酒……你下去吧,让我坐一会儿喘口气。”
田苏之所以说话如此温和,那是因为送酒的侍从是赵氏武士。田苏端着酒,慢慢酌饮,心里暗自嘀咕:“人都说赵氏穷困,每年粮食都不够吃,需要辗转向各家族大量购入粮草,但我看赵氏的伙食标准,简直比百年屹立不倒的韩氏家族还要奢侈,连下级武士一天都要吃三顿饭,两天消耗的粮食抵得上别人三天,这种吃法,再多的粮食也不够吃啊。
哼哼,人都说赵武子是被家臣藏在深山里,秘密教导出来的,但我看赵武子,简直比最讲究的贵族还要讲究,他‘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吃的食物从不讨厌精美,吃的烤肉如果烤不到细致的滋味,会很不高兴)’,就说喝的这酒,据我所知,大多数贵族只是把它简单的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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