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锋利程度远远超越了大多数青铜器,据说,新剑可以从咽喉直接刺入心脏,在骨骼上留下深深划痕……
赵武在大厅内具体一展示,所有的晋国大臣都呆住了。
悼公感到很有面子。
赵武的铸剑技术是从周地得到现任国君孙周赠送的一批藏剑,然后才出现突破的。所以赵氏的铸剑技术,一向被认为得到了孙周的特别指点。如今赵武用手中的宝剑折服了晋国诸卿,悼公以为,这是他的功劳。他一边举步向外面走,一边露出小孩子那得意的微笑。
身后,元帅府中,诸卿们一个个上前验看被砍断的青铜剑,以及赵武手中那柄铁剑。
韩厥等诸卿都看完,他开口说:“木甲可以算数,我允许各位用木甲当作甲士,另外,我还允许各位短少三分之一的兵额。但,既然各位少出了兵车数,那么就必须做到:你们所出的士兵都要武装齐全,每一个士兵都拥有铠甲。
至于武器……武子,你说这种武器很昂贵?”
赵武点头承认:“我家的铸剑师熏已经逐渐的摸索出合格的冶炼配方,已经知道怎样做才能铸出锋利的宝剑,但是,这种宝剑铸造起来极其花工夫,匠师的技艺如果不十分精湛,造出的宝剑合格率就低。
计算起来,花在铸造这种剑上的时间与工夫,比青铜剑还要麻烦,然而这种剑确实锋利,而且还可以铸造的远比青铜剑长。”
韩厥打断了赵武的唠叨:“这种剑你现在有多少?”
赵武有点不好意思:“大约一万柄……”
栾黡跳了起来:“那还算少,拿出来足够装备所有的军官了。”
栾黡的意思是说:既然这种剑如此昂贵,不如给只给军官装备。赵武有一万柄剑,装备全国的军官已经足够了——所以,赵武最好拿出来给大家分分。
韩厥沉思了一下,又问:“匠丽氏是否学会了这种铸造技术?我听说他今年付给你六千女奴,是不是在购买这种技术?”
赵武回答:“匠丽氏确实向我购买了这种技术,但他那里铸造的宝剑,合格率更低。所以匠丽氏坚持要以普通青铜剑十倍的价格出售这批宝剑……我刚才说一万柄宝剑不够用,是因为我自己的私兵都不够装备。
诸位也知道,一场仗打下来,一名士兵平均损耗至少两柄武器,而我的出兵额度是七千五,那么,我至少需要一万五千柄刀剑。即使元帅肯消减我的出兵额度,我也要出六千兵。这一万柄宝剑,还不够装备我家士兵的。”
韩厥沉思了片刻,回答:“国家现在经费紧张,出不起太多的钱向你购买宝剑,但我可以让你参与分享部分‘征税’——今年不行,今年的‘征税’额度已经分配下去,从明年开始,我许可你参与分享征税。我以这个条件,向你赊买三千柄铁剑,作为国家武库库存,可行?”
栾黡欢畅的跳了起来:“太好了,那我栾氏就从武库里借两千柄铁剑使用。”
一直沉默的中行偃(荀偃)开始以大压小:“栾侄,这里各家族都在,栾氏怎能一下要走两千柄宝剑呢?我看大家不妨商议一下,确定各家对这批宝剑的分配份额。”
韩厥扫了一眼在座的卿大夫,他读懂了各人眼中的垂涎,淡笑的说:“我也知道各位打着有借不还的念头,可以!各位可以在战后保留这些铁剑,但我需要各位拿功劳来换——现在郑国虽然开始征召军队,但我听说郑国国君病重,恐怕活不成了,所以我们这次出军无需动用所有的军队;所以,这些铁剑就先分配出战的人吧。智伯,这次出阵由你率军,你就挑人手吧。”
智罂笑盈盈的回答:“既然由我挑选,当然是自家女婿使唤的得心应手。况且这次只是面对郑军,郑军曾是赵兵的手下败将,所以我先挑新军,而后领上军一部出战,应该足够了。”
栾黡没事瞎捣乱:“智伯率军出战,我看这次就无需从武库里借兵器了,赵兵是你家女婿的军队,他们不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是不会出战的,至于你智家私兵……我听说娇娇往你家里搂了不少好东西,想必智氏私兵也不会缺铠甲与武器。”
智罂笑着点头:“依你,我们这次不从武库里借东西!阿黡,其实你羡慕我,那就要多问问你的岳父了。”
栾黡听了这话,脸色一黯。
智罂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我听说韩氏弓兵与赵氏私兵搭配起来,作战能力暴涨。韩伯,我家私兵不如魏氏、赵氏勇猛,这次能够从你那里借点人手。我也不要多,只要两三千弓兵。”
韩厥点点头:“我让韩起带队三千人,跟你出战……我认为我们时间足够,可以拖延到秋季再出兵。阿匄(范匄),齐国人态度越来越不逊,你去齐国跑一趟,责问一下他们,态度要不软不硬;阿黡,你去卫国乞师,要求卫国出兵一个整编军,于秋季集结于宋境。”
栾黡的岳父是士匄,士匄之女祁盈(“祁”是士匄给女儿陪嫁领地,该女被人称之为“祁盈”或“栾祁盈”、“栾祁”,意思是说:嫁入栾氏,儿子是盈,嫁妆是祁的女人)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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