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而且是最重要的卿位。
此时,宋国在楚国持续不断的围攻下已经摇摇欲坠,栾书去世时,楚军已围攻宋国国都数月,宋国国都的曹门摇摇欲坠,在紧迫的形势下,悼公紧急任命了新的执政——韩厥。新调整后的晋国四军八卿人员为:中军将韩厥;中军佐荀罃;上军将荀偃;上军佐士匄;下军将栾黡;下军佐士鲂;新军将魏颉;新军佐赵武。
韩厥当选执政是“超拔”,他的职位跳过了原先的第二正卿荀偃(中行偃),而韩厥副手荀罂的职位也首次高于了自己的侄子(荀偃、中行偃)。
面对当前紧迫的形势,新任执政韩厥的态度相当坚决:“责任与义务从来就是相等的,我们想得到诸侯拥护,一定要先为他们付出辛劳;晋国如果想成就霸业安定国家,就让我们从宋国开始吧!”
谁都没有想到一贯坚持稳妥道路的韩厥上任第一道命令是下令全国动员,并于当月出征救援宋国。此次出击,晋国上下齐心。晋悼公亲自坐镇台谷(在今山西省晋城县),晋军出征,在彭城附近的靡角之谷与楚军相遇,见到晋国如此坚决,楚国子重率军退却,以回避与晋国人进行决战。
这次出征是赵武遭遇的第三次冬季作战了,赵家兵保暖设备装备的很齐全,但晋国其它的军队则痛苦不堪,悼公见到楚军已退,军队冬季作战痛苦不堪,打算也回军休息军力,但韩厥再次出人意料的反对。他说:“不能退,我们征召军队,每次必须有收获而归,这样士兵们才能有信心,才能有战斗的渴望,如今大军已经到了宋国,请君上暂时居住在台谷,其他的事交给我们来办。”
韩厥随即下令:下军将栾黡率领晋国军队出击彭城,同时,他派出外交使节,要求同盟国出兵助战,帮助盟主老大解决眼下的危机……
“我军是不能退啊”,齐策在新军军帐中向赵武解释:“鄢陵之战过后,楚军一直没有休息,而我晋国却得到了一年的喘息机会,此时我晋国出击,正好趁着楚国没有力量进行持久战而与他们消耗……
韩伯不愧是一个习惯捡软柿子欺负的老狐狸,楚国现在已耗不起了,面对我们的大军,有鄢陵之战失败的前例,他们只能退却以躲避我们的锋芒。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想打哪个打哪个,楚国人只能躲在后面冲我们吐口水——没准他们连吐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策正解释着,新军将魏颉(令狐颉)掀开军帐钻了进来,一边寻找座位一边感慨:“小武,我这个主将,还没有你这个副将舒服。人跟人比气死人啊,我家帐篷,蹲在里头像冰窖;你这帐篷,暖和的让人不愿意出去。”
赵武翻了个白眼:“占了便宜的人还要说风凉话,没见过你这样的主将。”
赵武说魏颉占了便宜,是因为按规定,新军本应该由魏氏与赵氏两家的私兵组成,虽然新军现在只有一个加强师的兵额,但魏氏只肯出一千人。原本魏相活着的时候,魏家私兵的主力要加入下军,所以才肯在新军中出一千人,但魏相死后,魏家撤回了下军中的领主武装,却不肯在新军中增加兵力,使得整个新军缺编严重——赵武是副将,却要出七千士兵。
魏颉一点没有羞愧:“别跟我说那么多,我现在是令狐氏,魏氏的军队是魏氏的,跟我令狐氏没有关系,我虽然是主将,但令狐氏比起赵氏还要差很多,你出七千人,合理合法,我哪里占了你的便宜。”
对无耻的人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赵武放弃了争执,他转而询问:“栾(下)军将已经出战了吗?”
令狐颉坐了下来,他一指武士昆,吩咐:“多烫一壶酒……下军正在开拔,我听说栾黡出发前找匠丽氏要了些东西。”
前任国君厉公是在匠丽氏园子里被搜捕出来的,这要是在明清时代,估计匠丽氏身家不保,但春秋时代商人的势力很大,他们追讨债务,甚至逼得周王铸造一个台阁以躲避他们的逼迫,周王建造的这个台子就被称为“债台”,其后欠债过多则被称为“债台高度”。
国君被杀后,匠丽氏不仅没有受到打击,反而因为士兵攻击他的住宅而受到了一笔类似“国家赔偿”的财物。而在这次战争中,赵武因为士兵人数不够,首次在军队中编入了庞大的后勤兵编制,于是,一些兵额不够的中小领主有样学样,学习国君的宠臣赵武的行为,向匠丽氏借用部分工匠以填补士兵缺额。
结果,匠丽氏也摇身一变,从一个工匠进入了士族阶层——也就是武士阶层,随军参战了。
武士昆没有理睬令狐颉的吩咐,他正对着灯火翻看着手中的书卷,令狐颉见到自己指挥不动武士昆,他倒也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已经预先从韩起等人那里听到过武士昆与赵武之间奇怪的主仆关系,所以他干脆自己动手,将一个瓷瓶扔进滚沸的汤锅中,一边摇动着瓶身,一边继续说:“我听说匠丽氏从你那里搞到不少新式器械,你怎么就白给他了……对了,单姑娘最近可好?”
赵武叹了口气:“怎么人人都对她很关心?”
赵武正式成为晋国八卿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对单姑娘的是表态,单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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