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赶紧用舌头舔了舔,这才发觉:水里果然有一点血腥味。
我的目光落在溪流上,发觉溪水已经被染红,溪流中全是隐隐的血迹。
顺着溪流往上看,发觉溪流在不远处有个拐弯,在溪流拐弯处、小山包隆起,有半个人头在哪里隐隐浮动,还有轻微的说话声。
血?人?
仇杀?暗杀?刺杀?
我惊出一头冷汗,赶紧扔掉背上的包袱,左手棒球棍,右手砍刀,悄悄的向上游摸去。
才走几步,山脚拐弯处的人头已经不见了。
四周顿时静的可怕,我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无意识的迈动双腿,冲拐弯处走去,边走心里边想:吃了一肚子花生,喝了一肚子凉水,要有些肉就好了。他们在宰杀什么?总不会是人吧。
拐过山坡,我轻轻松了口气——溪水中浸泡的是一头羊,羊皮已经拨开,羊身浸泡在溪水中,内脏已经掏出一半……看来原先有人在溪流中冲洗羊身上的血,准备将它洗干净清洗内脏,再……
“烧烤!”,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算我一份,我这里有一些残酒,还有烧烤用的调料——辣子、孜然、茴香、八角、鸡精——就是没有盐……”
这些话我是大声喊出来的,因为那只羊的身边已经看不到人了。
我冲着羊的尸体大声喊着,期望能够将人喊出来。
猛然间,脊背上顶上了一个尖锐的东西,没等我的脑子做出反应,我的手首先反应了,我居然轻巧的转过身来,随意一刀,劈断了对方手上的武器,随后,我还在纳闷:“怎么,我的手这么快?”
站在我对面的是一位野人。
之所以说他是野人,因为他穿的比我还狼狈:一张未加处理过的羊皮披在身上、头发乱松松的像是一堆乱草、脸上黑乎乎的,仿佛几年未曾洗过脸;他的裤子只是几张羊皮做成的裙子,脚下居然穿的是光脚。
我还有一柄名牌砍刀,对方的武器却很简陋,只是一把青色的金属物体,从断口上看,仿佛是一件青铜器——这么老土的武器居然还在使用,眼前这人不知道在山里躲了多少年。难道是盗墓者?
刚才,这个人摸到我身后,用这把粗制乱造的、说不清是刀还是棍棒的武器顶住我的后背,而本人竟然在一个呼吸间转过身来,随手一刀砍断了对方的武器,让对方来不及反应。我真行!
对面的人个子不高,顶多一米六出头,他傻呆呆的看着我,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味过来,而我这一刻也不知所措,只好干笑着向对方解释:“抱歉,您的武器简直太古旧了,这玩意不经打……没关系,等我回城买一把新刀送给你,保管比你的武器更锋利。”
停了停,我才想起对方的武器有可能是青铜器,这让我更加惶恐,我小心翼翼的指着地上被砍断的那物件,有点心疼的问对方:“这东西不太贵吧?不会是古董吧?”
正说着,背后又传来一声喊,一个个子矮矮的小孩拎着我扔下的大包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出一些单音节字,见到与我相对站立的那男子手上只剩下半截“武器”,他丢下包裹,大喊着冲我们跑来,边跑边挥舞着手上的东西——他的武器更让我发笑了,竟然是木棍。
“天呐,这是什么鬼日子,我遇到了一个野人还不算,又遇到了一个野人。”我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那个小孩冲到我们跟前,又停下了,他似乎不敢靠近,站在离我五六步的距离,一边盯着我手上的砍刀,一边挥舞着大木棍,嘴里还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节字,仿佛是山中野兽的嚎叫。
与我对面站立的人也不敢乱动,他听了片刻,将手中残剩的半截武器扔在地上,双手高举起来——这个姿势我懂,它古今通用,全球通用。
举手投降的男子嘴里也发出几声单音节的字——天呐,这种单音节的字竟然是一种语言,那位挥舞大木棍的孩子听懂了,他悻悻然的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垂着头向我走来,边走边用恶狠狠的眼睛瞪着我。
没必要投降吧?
我用手中的刀指了指溪水中泡的羊身,拼命解释:“我可不是抢劫犯,只是走累了,肚子也饿了,想跟你们买一点羊肉……我饭量不大,最多也就是吃一斤肉,不用花多少钱吧?”
这两个绝对是野人,他们居然听不懂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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