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一场争夺,恐怕200万两银子还打不住啊!大明的巨富今天算是聚齐了,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来鄙人只能做一个看客了!”
旷顺现在彻底成了一个看客,但是不妨碍他一边看热闹,一边寻根究底。这厮的好奇心格外浓厚,于是问道:
“这位兄台,为何这样说?”
那人也是一个爱卖弄的,当下说道:
“阁下好象是姓旷吧,这位举牌的好象是姓贾吧,幸会幸会!”,见旷顺点头,接着说:
“在下姓汪,也算是徽商吧。本来也想来竞拍金瓜石金矿,一看这架势,只有看看热闹了。在下这个徽商,比起扬州的徽帮盐商来,差得太远,差得太远啊!今天徽帮大盐商郑元勋,以及胡家和程家都到了,说起来扬州的徽帮盐商,筹集1200万两银子不在话下。在下只好藏拙了。只怕以徽帮盐商的实力,也谈不上什么把握。陕西孙豹人和张询既然来了,有背后陕西盐商作为后盾,至少也有1000万两银子的实力。扬州的山西盐商这次也没有拉下,听说推举了刘有纶、乔承统前来竞拍,山西盐商也是劲敌啊,他们筹集七八百万两银子也是轻易之举。扬州的徽帮、秦帮、晋帮盐商都是何等的实力,呵呵,在下自不量力,岂能和他们一争短长啊!”
贾胖子连忙恭维道:
“都说徽商厉害,扬州的盐业,本是陕西人和山西人的天下,最近这些年来,徽商后来居上,真是了不得啊!”
恭维过后,又再次举牌,又加了五万两银子:“120万。”
显然竞拍还是刚刚开始,说是热身阶段也不为过。环顾四周,基本上都是边看热闹边聊天。这时旷顺却提出了一个问题:
“传说扬州的盐商手中掌控了至少三千万两银子,又盛传郑芝龙至少也有三千万两银子的家产,不知道到底是郑芝龙,还是扬州的盐商,最后谁能买下这个金瓜石金矿?汪兄,依你看如何?”
汪老板捋了捋胡须,沉吟道:
“以实力而言,当然首推郑芝龙,据说光是收商船的水引,每年就有400万两银子的进账。郑芝龙手下还有几百艘商船,还不知道进账多少,总之也绝不会少。不过郑家养了一个庞大的水师,所以开支也奇大。估算下来,郑家手上的银子绝不下2000万两。至于盐商,徽商手上的现银最多。不过陕西人更加齐心。所以,依在下看,还是郑芝龙占据上风,陕西盐商次之。其次则是徽商,再次才是晋商。”
贾胖子一听,这个姓汪的眼里只有郑芝龙和扬州盐商,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军镇将帅有钱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不便张扬。可值得一提的是,比如周国丈,比如苏州的布商,实力也是不容小视的。现在看来自己要帮吴三桂竞拍到金矿确乎有难度,只不过世事无常,谁能担保没有黑马杀出来呢!
贾胖子恢复了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出言道:
“汪兄的高见,在下本来也是赞成的,不过在下赞成,不见得其他人也赞成。在下想,说不定最后买到金矿的既不是郑芝龙,也不是扬州的盐商,当然更不见得是在下。说不定今天在座的卧虎藏龙,到时有人抢了郑芝龙和扬州盐商的风头,也未可知。”
汪老板笑笑,心中对贾胖子这种抬杠行为有点鄙视,口里却说:
“贾兄言之有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日来的,当然都是大明实力超群之辈,没准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也难说得很啊!”
闲谈间,举牌举到了150万两。郑元勋不耐,干脆直接加价10万两,举牌报出了160万两。孙豹人也不甘示弱,紧接着举牌报出了170万两。郑芝龙这边,是由郑彩举牌,马上报出180万两。
众人一看,戏入高潮,差点要鼓起掌来。贾胖子看这架势,这基本上没自己什么事了。吴三桂定下的最高价是200万两银子,今天显然不可能止步于200万两。但是,这不妨碍抬抬价。贾胖子既然抱定抬价的心思,同时也算为吴三桂克尽人事,立即高举号牌,叫出:“200万两银子!”
这一来,整个会场都把目光投向了贾胖子。贾胖子这一举牌,把汪老板和旷顺都唬住了,一加就是20万两银子,没想到黑马就在身边,看来贾胖子的后台深不可测啊!哇呀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苏州的沈家随即举牌报出210万两。贾胖子整个人这时候才完全松弛下来,今天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就完全是看戏了。
山西的乔承统接着报出220万两。周国丈的代表则报出230万两。
郑彩与郑芝龙一合计,也不跟这帮人10万两10万两的扛了,直接加30万两,报出了260万两。郑家这一叫价,有点声势夺人,引起一片喧哗。
这时,第二层上举起了一个号牌,声音压住了喧哗声:“300万两。”
纪永正复述一遍:“21号,300万两。”
此价一出,会场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骚动。其实人们的心理预期早就超过了300万两,只是这人好像故意要和郑家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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