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箫连城把脉最少的了。
他们不死心的上前,继续给箫连城把脉。
一时间,屋子里的脚步声,呵斥声,讨论声,嘈杂无比。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一个模样娇俏的宫女,捧着一个沙漏小跑着走进,她弯腰施礼,低眉顺目,“启禀皇上,赤月太后有交待,这个沙漏里的沙漏完刚好是一个时辰!”
意思很明显,若是沙漏里的沙漏完,箫连城还不醒来,她就真的要出手折磨阮璃了。
蓝枫越叹息一声,坐在一边支着脑袋,蓝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消息,阔步走近。
他双手抱拳,“皇上,太后娘娘为何置大局不顾,除非处死阮璃?”
蓝枫越无奈的抬眸,白了蓝霖一眼,“那女人本就是泼妇,你看看,萧飛阑退位,带走所有旧人,独独留了她一个!”
蓝霖没法接话,皱眉说道,“微臣以为,太后不会拿战事要挟,皇上应该力保阮姑娘!”
蓝枫越摇摇头,站起身,双手背负,“白谨这一次玩真的,你还是莫要再管这个闲事的好,好不容易天下太平,都安生一点吧!”
蓝霖还是不服,“那就这样,让太后娘娘杀了阮姑娘?”
蓝枫越挥手,“杀吧,杀吧,这个世上,每天都在死人,再说阮璃疯疯傻傻的样子,死了倒也干净!”
蓝霖无语,低着头,总是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
御医围着箫连城,商榷着针灸的法子,宫女们垂首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算计着的时间,似乎过的很慢,也过的很快。
一个时辰在蓝霖的不安中,沙沙流过,外面传来了小宫女的声音,“启禀皇上,赤月太后有询,四爷是否醒来?”
蓝枫越不耐烦,“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个女子的凄厉尖叫,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刺破耳膜,所有人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到,白谨是玩真的。
如果箫连城无法醒来,她是真的要杀了阮璃。
当一截染血的手指送进来的时候,所有的御医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连蓝枫越看见那截手指,都不淡定了,走来走去骂道,“疯子,疯子,萧家的男女老少都是疯子!”
小宫女换来了一个沙漏,开始下一轮的计时,外面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大概是阮璃想要逃,却被摁了回来又狠狠的抽打。
蓝霖咽了咽口水,转身想要出去探个究竟,却被蓝枫越呵斥,“上哪儿?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许多管闲事,他们赤月国的人,她自己要杀就杀,要剁就剁!”
蓝霖叹息,无奈的道,“阮璃死了,你的小乖乖回来,找你要人怎么办?”
“小乖乖要人,我就帮小乖乖的好朋友报仇!”蓝枫越义正言辞。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箫连城躺在床上,依旧毫无起色,外面的哀嚎声和哭泣声,惊天动地,里面的人紧张的汗流浃背,只是一切于事无补,箫连城仍旧昏迷不醒。
等宫女送来一只血淋漓的手的时候,旁边静立的宫女,再也顶不住压力,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蓝枫越生气的大喊,“老太婆,要杀就给个痛快,阮璃好歹给你们萧家生过一个孙女,你就看在那个死去的孩子面子上,一刀杀了她吧!”
他的声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了御医喜极而泣的哭声,“醒了,醒了,四爷醒了!”
蓝枫越原本背对着箫连城,一听这声音,赶紧转身,盯着床上那苍白的男子。
只见箫连城动了动僵硬的手脚,艰难的支撑自己起身,蓝枫越大声呼叫,“醒了,箫连城醒了,阮璃的那只手,白剁了!”
箫连城扫视了一眼,小宫女手中的托盘,托盘上一只纤纤玉手,有好几处都染了血。
他脚步踉跄,走到蓝枫越的身边,拍了拍蓝枫越的肩膀,“老东西,戏演的不错!”
蓝枫越瞠目结舌,蓝霖不明所以,上前问道,“什么意思?”
蓝枫越摇头长吁了一口气,并不说话。
屋外,白谨无精打采的坐着,她的前面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女子浑身都是血,正在死命的哀嚎。
屋内传来箫连城醒来消息的时候,白谨还在迷瞪,她这些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此刻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
旁边的宫女都在劫后重生的笑,只有她,苍凉的坐着,一动不动。
倏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将她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她转头看见了自家俊美无比的儿子,脸色苍白的虚弱微笑。
白谨忍不住,眼泪簌簌的落下。
箫连城一把将自己的娘亲摁在怀里,给对面依旧死命哀嚎的宫女,甩了一个媚眼,戏谑的道,“演过了啊,再哭就真把你手给剁了!”
那宫女立马噤声。
白谨哭的昏天暗地,“死小子,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箫连城笑的玩世不恭,“这不醒来了吗?白谨,别哭了啊,都成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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