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到头来竟然比陈佳丽不如了,这让周宪有点难以接受:虽身在宫廷,却无皇妃之名。
花蕊夫人的机会比周宪稍有不如。直到周端的大案一发生,事儿就有点朦胧了。
不过这些私下较劲,都因皇帝卧缠淡化。大伙儿最担心的是以后的宫廷局面。
一众人走进大殿,见符金盏已端坐在上面的御塌上。她身穿紫色官袍,头戴幞头,正是要去掌管天下大事的派头。
金盏穿上男装,身上已无珠光宝气的东西,却依旧莫名有一种贵气,或是深色衣裳反衬出她养尊磁的玉白剪,以及姿态之间露出的雍容之故。
“妾身等拜见大皇后。”满殿的女子一齐屈膝作礼。
就在这时,符金盏身边的郭翃跑了下来,径直住了李圆儿身边的郭璋,摸出了一个玉碗儿,说道:“皇兄看这个。”
符金盏看了他一眼,说道:“平身罢。”
“谢大皇后。”众人齐呼,各自悄悄看那俩杏。两个皇子关系很好,偶尔会闹别扭,但在宫里也没别的玩伴,大多时候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郭璋道:“做什么的?”
郭翃比划着说道:“在碗里放些米,咱们还得找个筐子和木棍绳子。等鸟雀儿来吃,便拉掉木棍,嘿嘿”
“大哥哥,二哥哥,我也要去。”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她是玉莲的养女,有个俗气的名字:郭金锁。
郭璋却道:“父皇有恙,母妃和姨娘们都很担心,我们别惹她们生气的好。”
符二妹听罢说道:“翃儿,你瞧璋儿多懂事y看看你那捣蛋样儿!”
郭翃听罢向他娘吐了一下舌头,根本不怕,却见符金盏看着自己,一下子老实了不少。
符金盏开口道:“左辅政京了,你们三个一起去文华殿学识字。”
郭翃翘起嘴,嘀咕道:“不是说好了和周教头学骑马射箭”
符金盏道:“文武都要学,前些日子一直在北苑学骑马射箭,现在要补补识字了。等你们父皇身体调养好,得问你们功课。”
符二妹也道:“听大姨娘的话,金锁也想和你们一块儿,去学识字你们三个就能一起去。”
玉莲听罢抬起头看着二妹,二妹报以善意温柔的笑容。
金盏不由分说道,“来人,送皇子公主去文华殿。”
几个宦官宫女过来,好说歹说让他们走,折腾了一番。郭翃被着手,“叽叽咕咕”很不情愿地被拖着出去了。
等孝们走了,各宫嫔妃女官才陆续禀奏用度、支取等诸事。符金盏耐心地听完,只是偶尔说一句话。
然后她从御座上站了起来,“本宫还有别的事,你们随意罢。”
下面的人立刻执礼道:“恭送大娘娘!”
金盏在前呼后拥中出了滋德殿,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上早已准备好的大轿。前面的宦官喊道:“大娘娘起驾!”
一大群人缓缓沿着中轴大道南行。最靠近大轿周围的人,除了拿着拂尘的宦官曹泰,便是十几个身穿袍服梳着发髻的女子,全都是利索的翻领长袍。
幔在微风中轻轻飘荡,时不时能看到符金盏在上面歪着上身,手微微握成拳头支撑着头,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但她闭着眼睛时,周围的人依旧规规矩矩地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不敢大意。大伙儿知道她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更无人知道她在沉思着什么。
宫廷内外,许多消息在私传,什么杨业要造反了等等。人们心里不安宁,却也只能安守本分,因为谁也看不清世上的迷雾或许,大皇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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