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夜景？”

    “恭敬不如从命。”魏含配合地说道。

    俩人单独呆在帐篷里，更像密议且毫无隐蔽性，一层帐篷并不是墙，完全不隔音，外面的人看不到，却也容易听得到。

    杨业叫亲兵牵马过来，与魏含一起出了军营，向乾州城楼那边行了一段路，离军营并不远；营中的篝火亮如白昼，连这边的光线也不暗。他勒捉马，仰头看着不远处城楼上的火光，当下便屏退左右。

    魏含忙说道：“节帅有些担心，果不出所料禁军入城是何意？”

    杨业道：“静难军本就是大周的一个节镇，天子西巡，幸邠州并无不妥。”

    “话虽如此”魏含沉吟片刻，“今上几年前曾与一个折家子弟有隙，一向与折公没什么往来、交情甚薄。如今忽然调禁军入城，会不会有”

    杨业立刻打断了他：“切勿轻举妄动［公若拒禁军入城，便是抗旨，静难军可有长远准备？”

    魏含叹了一气：“杨将军言之有理不仅节帅有危；一旦邠州几日内拒皇帝于城外，杨将军身在禁军大营，马上就危急了。”

    他又沉吟道，“今上竟让杨将军带兵入城，真是占尽了道理。若是连杨将军带兵、折公也拒开城门，那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天下人定要诟槽公六亲不认。”

    杨业不动声色，低声道：“我认为折公至少无性命之忧，最大的可能会被削了兵权，内迁东京高官厚禄坐享富贵。”

    魏含道：“杨将军言之有理。今上若想赶尽杀绝，又为何重用杨将军？”

    杨业听到这里，也颇觉纳闷。起初郭绍如此厚待重用自己，怎么现在又把自己置于火上，左右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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