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盏的时候写点情话,还有记录沿途的所见所闻等他当然没有称呼太后或金盏,全是“你”和“我”来代替。回忆起写过的东西,别人很难猜出他写给谁的信;但因为提到过下令某某人做什么事,还有别的一些信息,别人可能猜到是郭绍的东西如果是将士捡到,说不定明天就还回来了;山民的话,字都不认识。
郭绍觉得问题不大,但总觉得不安生,高兴的心情也被破坏殆尽。他拿起地图,回忆今天和县官的言谈,想大概在地图上勾勒出那条能通夔州的道路大概走向,却怎么也定不下心神,变得十分戈。当下只得作罢。
城外隐隐的吵闹声还依仙闻,县城实在不大,而且县衙靠北边。郭绍感到有点累,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情绪高|涨后带来的仆感,不知怎地多日来的倦意都一股脑儿释放了出来。
不是身体的劳累,郭绍比将士们好多了,他大部分是乘船、偶尔上岸只要道路稍稍平坦就骑马;主要是劳心仗打到现在,胜利已经触手可及,但还是不能松懈。
而且胜利并非稳当,现在瞿塘峡的栈道被烧掉,有几段急水险滩、水师逆流难行;没有控制两岸,纤夫恐怕不好拉船。却不知道那条另外的道路究竟是什么光景如果走不通,难道真要等董遵诲的人用木头一根根地修好栈道?这要猴年马月才能进逼夔州?
郭绍感到很累,遂叫门口的卢成勇收好自己的东西,早早回房睡觉。
这地方阴|湿,郭绍睡得也太早,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今夜他竟又想起了千年后的大姐,情绪愈发复杂。
真的好像“过去”了好久,郭绍来到五代十国是李守贞叛乱被杀那年,到现在已经八年。八年没有见过她了他甚至不敢想念“现在”大姐在做什么,因为她还不存在。
无数的往事涌上心头。以前郭绍有种奇怪的心理,很累的时候、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时会怪大姐对他太好;不然他就可以放松自己,不用活得那么累。有人对自己太好,在他脆弱时反而是心理负担,虽然他从来不愿意承认,但往往就有那种感觉。
情绪就在那种愧疚、又珍惜的纠结之中,甚至变得有点扭曲。不过现在什么事都不复存在了,只有那些心思还留在记忆里。
郭绍朦朦胧胧之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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