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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整天的电。
战场上闹哄哄一片,前方一线八个指挥步军四千人已进逼至一百余步内。对面一条土沟藩篱后上了弓弩手,严阵以待。
这时鼓声大噪,右翼靠山的位置两个指挥缓缓向前推进,前面两排刀盾兵把大圆盾举了起来,一起向前靠近。不多时,只见空中、平地上箭矢如雨而来,长方阵中陆续倒下几个人,前面都是拿着大木盾的重步兵;远距离上中箭死不了,受伤的人在里面痛叫惨叫。对面连续放了三通密集的箭雨,然后箭矢乱射,虎贲军已前进了五六十步。
相距只有三十余步了,忽然一声锣响,一个指挥使大叫道:“刀盾兵蹲下!”
前面两排人立刻蹲了下去,后面一排弓箭手已拈弓搭箭。“放!”顿时一排五十多枝箭矢在近距离平射出去,后面的弓箭手也向半空抛射,“啪啪啪”密集的箭矢忽然如同平地掀起了一阵暴雨。
那工事后面的叛军以为有沟壕阻挡,前面先布的是弓箭轻兵,顿时鬼哭狼嚎,中箭者不计其数。
“放!”虎贲军两个指挥使看情况再次挥剑大喝。
叛军右翼正面的轻兵乱作一团,死伤惨重,乱兵向后面抱头鼠窜。
就在这时山间先响起了号声,接着鼓声大作,正面的全线步兵向前推进。
不多时,李重进部上来了一股刀盾兵抵在藩篱后,后面长枪手和弓箭手间杂其间,纷纷抛射箭矢。右翼虎贲军也趁势进行了调整,以长枪兵换到前面;不多时小鼓擂响,猛虎旗前倾,武将大喝一声,众军大喊:“杀!杀”
顿时方阵动摇,前面的人争先恐后蜂拥而上,他们绕过拒马,径直跳进了沟里,然后往上爬。那沟是临时挖的,并不深,大部分人都能爬上去。
一个浑身铁甲的壮汉把长枪放在上面,双手按住地面把身体往上一撑,沉重的身体却矫健地一下子就翻了上去。他当下提起长枪,瞪圆双目就对着藩篱后的一个刀盾手猛戳上去,长枪从圆盾下缘戳过去,猛地刺进了那人的腹部,顿时嘶声裂肺的惨叫就近震耳欲聋。
更多的士卒爬上来了,刀盾兵隔着藩篱够不着,后面的长枪兵挤上来拼杀。
“轰!”木阑珊被无数的人挤倒了,众人一时间又是大喊。大片虎贲军士卒趁势冲了进去,敌营上乱作一团,很快就混战起来。
后面的沉重整齐的脚步声在团团黄土之中响起,第二线的步兵正在向前推进。
开战不到一炷香工夫,前方全线接敌,几千人都在正面猛攻李重进部。两边的步兵都完全没有队列了,在中间混战。这时候近战武艺才体现得出来,周围都是乱兵,碰到敌兵打不过就要被砍死。
地上一个叛军伤兵迸腿在大叫,但很快几只脚就在他的上腿和躯干上踩了一脚,那伤兵的伤口被踩,“啊”地大叫。终于旁边一个虎贲军士卒因为挤不到前面去,听到叫声,就提起刀在他脑袋上一刀砍了下去。
这等狭长地形的限制,让兵力不能展开,看着一大群人热闹,两军全线交战的最多两千人,杀伤效率十分有限。虎贲军后面的人拿着头铲子上去了,在那挖土填沟,无数人在沟壕两边掘土,烟尘更大。
没多久,前面的李重进部步兵全线崩溃。他们死伤的比例并不高,但正面打不过士卒们就会跑,一跑就影响士气形势,更多的人一跑阵线就崩了。
大量乱兵惊慌失措地向后面的方阵里挤,又加速了没参战的阵营动荡;禁军早已不成队列的追兵疯狂地杀到,与后面的叛军又混战在一起。战阵上此时已乱得不成样子,晴天的土路烟尘又大,风一刮四处弥漫,武将们已经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只看见到处都是人疯狂厮杀。
郭绍骑马带着后面没动的步骑翻过狼藉一片的工事,向前缓缓进逼。
这时狭长河谷上的厮杀已渐渐平息下来,李重进部败兵死伤、投降之外,余者已逃出谷口。虎贲军第二军、第三军一部此时乱不成军,众人估计也累了,没追太远。武将们正在吃力地招呼各自的士卒意图重新整顿成军。
郭绍带人掠过乱兵,骑马奔至那谷口前方,只见李重进在那里部署了阵营,前面步兵、后面马兵。
禁军后方步骑也在朦胧弥天的尘埃中向前推进。一众大将看到高高的黄色旗帜,陆续聚拢过来。郭绍径直说道:“全军推进至谷口阵前,董遵诲打左翼、史彦超打右翼;带阵营被突破,杨彪带步兵杀上去,击溃叛军!”
被点到的武将纷纷抱拳道:“得令!”
一大群人马重新逼上前去,中军先吹号、后捶鼓。顿时两面马兵齐出,史彦超率重骑猛贯而去,沉重的铁骑奔腾起来场面十分恐怖。
董遵诲却没有以重骑直接冲锋,他率轻骑以长阵先进抵地方方阵,那叛军见骑兵上来,前面全是密集长枪防备,中间弓箭手抛射掩护。
大股轻兵自阵前呼啸而过,从左到右掠过;董遵诲展开双臂,在马上拉弓如满月,这个方向,正好左手拿弓、右手拉弦,十分顺手。“啪”地一声一个士卒应声倒地,箭矢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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