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道,“主公若不眷把握时机、果断与李继勋同时起兵,越拖越不能与东京对抗。北汉的退路,是毫无出路;东京那边,会因为主公现在没起兵就放过您么?郭绍已经做殿前都点检了”
提到郭绍,李重进面有怒色。
赵匡胤不再多言了,坐在那里沉默着,等待李重进想想。
冷场了许久,李重进一拍椅子扶手道:“赵将军派人过去告诉李继勋,他整军从泽州进发,我便立刻向西调动,两路合攻晋州!”
赵匡胤并没有欢喜,只道:“甚好,我正好追随大军,届时一起在晋州与李继勋会合。”
李重进道:“我一得知李继勋主力到达晋州,立刻洗了辽州,抢光所有东西犒军、挥师出发。”
赵匡胤沉吟道:“辽州绕道北汉去晋州路远,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主公只管放心,您若到了晋州、李继勋仍旧按兵不动,便取我项上人头祭旗!我留在军中,您差人把我看住便行。”
“哈哈”李重进道,“我绝非担心李继勋按兵不动,你是误会我呐。”
“不敢不敢。”赵匡胤道,“我亦绝无此意,算来这边的路确实比较远的,故以此进言。”
俩人谁都不承认心里的算计,但赵匡胤觉得李重进就那么想的不仅担心放鸽子的问题,李重进主要的算盘应该是:想确定李继勋打头阵,大部分实力折损和消耗让李继勋承担;而且李重进还想独占晋州,因为离开辽州后没地方落脚了。
这等相互不信任实属正常,赵匡胤现在都习惯了。
别说李重进这等本来关系就十分疏远的人,当初在东京时,关系那么亲近的张永德都算计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管别人死活?
不过张永德也没讨着好,刚过两月就被夺了兵权他还以为是驸马都尉就能保命?不是借搽辞么,赵匡胤正等着张永德“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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