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悟:“还得要懂得欣赏哩。”
不料杨氏却撇了撇嘴道:“男子懂歌舞又没用椿有那不懂事的酗子,才看得上只擅玩乐长相课的畜生,郎君这样的人,只有明白人才懂你的好”她说到这里脸上一红,可能觉得说的太露骨了,忙岔开话题看向陈佳丽,“郎君可问问陈夫人,她喜爱那样的小生么?沈家主肯定不是那等人。”
陈夫人听罢脸色一阵黯淡,说道:“先夫当然也不懂歌舞,他挺会做生意,精打细算必要时又出手大方,天生就是买卖人。”
杨氏忙安慰了几句,说她不该提到陈夫人的伤心事。
陈夫人却道:“我放不下,就是觉得他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却亡得那么惨,若是郭将军能打败辽国人、报了仇,或许我就能放下了。”
郭绍问道:“知道劫掠屠杀沈家主的人叫什么?"
陈佳丽道:“放人回来索要歇赎金的主人叫萧思温,是辽国贵族重臣。是谁掠杀的商队,却无从知道,多半是那契丹贵族萧思温的部下。萧氏以前是拔里氏,赐姓为萧,是和辽国皇族世代联姻的家族,外朝宰相多出于萧门、十分显赫,他们就算肆意妄为一般人确是拿他没办法的。”
“萧思温,这名字倒是好记,要是记拔里氏却恐怕要忘掉。”郭绍点头道,“待我追随官家北伐,攻灭辽国,专门注意那萧思温在何处,给你捉了回来报仇。”
杨氏这时便轻轻说道:“郎君是要像捉陆孟炕样?”
“陆孟俊?”陈佳丽沉吟道,“我听过这个人,郭将军与杨夫人与他有何恩怨?”
郭绍忙道:“没什么。都已过去,月娥也不必再悲伤。”
陈佳丽听罢目光从郭绍和杨氏脸上扫过,不动声色道:“若郭将军真能捉了那辽国贵族萧思温,妾身定然会报答您的。”
郭绍慷慨道:“就算不为私仇,我大周军也该用刀剑迫使辽人妥协,知道点人道、明白你来我往互不亏欠的道理!”他一时间又有些感叹,“神州山河锦绣、百豢艳。我等既身居权位、手握兵权,食丰厚俸禄、享用百姓精华,必须要保卫这河山、重振神威,责无旁贷。”
陈佳丽听罢赞道:“若天下权贵者都如郭将军这般胸怀,河北怎会被仇寇霸占欺凌?”
郭绍道:“别人要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却不是在陈夫人面前虚言,我倒确实是那么想的。咱们身居高位,不管是怎么上来的,既然国器在手,索犬外、确是应该有些责任。咱们这些人都不顾天下,难道要手无寸铁一盘散沙的百姓去顾?他们迫于生计连饭都吃不饱。”
一番话后,他们只觉得意气相投,相谈甚欢。
但陈夫人的脸色渐渐疲惫,跳那霓裳羽衣恐怕真消耗了不少体力。她便吩咐孙大娘把准备好的酒菜摆上来,亲手给郭绍斟了一杯酒,就借口换衣服再也没出来。
不一会儿,孙大娘出来说道:“夫人有些疲惫了,恕不能作陪,请几位贵客慢用。”
郭绍无奈,已经开宴,只得在这里把午饭吃了。陈夫人的酒却是一般,估计她不是个喝酒的人。
吃完饭,孙大娘便递上一份红帖子,说道:“聘礼的条目已经备好,明日我们便派人送到郭府。”
郭绍大致看了一下,有各种丝织品、金银器、珠宝,都是贵重之物。他再看下面写的价钱,大致一算也知道,陈夫人恐怕这笔生意恐怕亏得大郭绍也没办法,他无法多给钱、因为没那么多,只好笑纳。
三人饭罢告辞。走出厅堂时,只见那树梢的花儿正在春色中绽放,地上落了一地花瓣。一时间郭绍心里充满了对这一切的热爱怜惜心情不怪他心善,实在是所见所闻之物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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