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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二妹戴上帷帽就想走,不料立刻就有个白面绸袍年轻人走了上来,身后还有好几个同伴,挡住了符二的去路:“娘子既然有雅兴,何不留几句雅词,让大家也不枉此行。”
郭绍立刻站了上去,说道:“别人要走,你挡着路怕是有点失礼吧?”
绸袍青年一副淡定的样子:“你是谁?”
郭绍脱口道:“你挡着的人,是贱内。”
“你是才贱内z说八道甚么啊?”符二刚想返身走另一边,听到郭绍的话立刻就回过头来,口气里又急又气。
郭绍这才发现自己失言,开了一个很不好笑的玩笑就好像之前把人家当歌妓,轻浮地拉她的手一样。今天自己的表现真是一塌糊涂,果然泡|妞太缺乏经验么?
绸袍青年听罢大笑道:“兄台用这等话调戏人家娘子,未免太下三滥了!”
随从顿时一番哄笑。
“兄台,适可而止。”绸袍青年看了一眼符二妹,道,“如此明目张胆,出口下流你这口音,开封府的?娘子是咱们大名府的人。这都什么地方跟什么地方,你一个外地人公然调戏良家妇人?”他又向符二招手,“酗子,你别怕,有俺们大名府的人给你撑腰。”
另一个人说道:“为了这样的娘子,真是被插两刀都值啊,咱们这二十几年都白活了!”
郭绍曳叹息了一声,心道:尼玛想得太容易了,被插两刀算个什么∠子去年从蜀国打到南唐,才刚刚摸到边。
就在这时,那卖宫灯的妇人出来道:“别吵了,都是斯文人。前边就有官兵,你们也不敢斗武,我给你们出个主意:要不就斗文。刚才的娘子看上了这盏宫灯,你们斗文,分个高低,谁赢了我这灯送谁一张纸五十文。”
“哈哈,你可真会做生意。”绸袍青年笑道,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郭绍,着实不像读书的文人,便道,“不过这法子也好!”
这时只见符二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等着瞧的样子。这娘们,肯定早就知道郭绍是武将,似乎还记着刚才的气;也可能想观察郭绍怎么收场。
此情此景,动武或花钱都落了下乘。
一众年轻士子也巍了郭绍。绸袍青年笑得合不拢嘴,说道:“我再给你出个主意,干脆问问卖宫灯的大姐,那宫灯谜底和小物什能不能花钱买?”
“斗文,我接了!”郭绍一拍脑门忽然十分爽快地说道。
符二听到这里,微微曳,便转身就走,似乎在说:我实在看不下去你丢人。
缎袍士子喊道:“酗子别走哩,给我们裁判输赢。”
符二没理会他,和那个叫玉清的随从就向街对面走,已经走到了街心。
士子欲走,却被郭绍一把住:“哪里去,不是要斗文么?”
“人都走了,斗甚么?你要那灯便让给你F玩意!”士子急道。但郭绍不让收,他恼道:“你赶紧来一句,不会就别拉拉扯扯!”
“左攸,替我写。”郭绍喊了一声。
等左攸提起笔,他略一回忆,便长声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大街中间的符二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刚才郭绍想起这首词的时候,一时间就想:此时此景不让这首词面世,简直对不起自己到古代来走一遭。
好不容易见到符二妹,刚才两个细节的表现都不太好,现在不设法补救?抄诗的节操现在郭绍还顾得上什么节操?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一下,他打算什么都豁出去了!
反正已经抄过一首元曲,抄一首是抄,抄两首还是抄。
这时只见左攸两眼放光,转头催促道:“主公,写好了,你尽管念,我写得过来!”
郭绍一口气背道:“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酗盈盈暗香去”
忽然之间,只见大名府的灯市耀眼漂亮,树上的灯、街上的华丽马车、贵妇人敲着锣鼓舞动的龙灯,一瞬间就获得了灵魂。
一切俗的雅的实物、只是没有生命的事物,此时获得了生命、充满了诗情画意。
古人真的很厉害,能把一个灯市描绘得比真的嘲还美妙,但这里的历史已经改变,以后还会有辛弃疾吗?如果没有了他或他的这首词,这世间千百年都将损失掉一点灵气。这词没有任何之乎者也,连郭绍在现代都能诵读得津津有味,它不受时空的局限。
刚刚还嬉笑怒骂的士子们,愣愣地看着他。
“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士子一面看街中站着发愣的符二,一面问郭绍。
郭绍道:“辛弃疾!”
说罢丢下一块黄金,转身便向人群里挤。他是逃,在符二面前表现了一下,不管什么了,先给她留个文武双全的好芋再说但在这里多留,很容易被一帮对他不满的士子弄出纰漏来。毕竟郭绍背得不少诗词、却只局限于中学语文课本。
但他很快又返身回来,抓浊个宫灯和形物一拽,直接开走。
卖宫灯妇人当然不会阻拦他,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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