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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镇,附近蜿蜒的古道河床在山谷中,好似巨蟒爬行过的痕迹。这里同样层峦叠嶂,视线很不开阔;但相比秦岭中大山,山势比较缓和低矮,茫茫的坡上还有不少梯田。
据点的周围和梯田坡上,零星有几个骑马的人在附近游荡≥点土墙内则是成队列的步兵时不时走过。此时的固镇还算宁静。
天气晴朗,但是南面天边常常有黑云,让人们觉得随时可能下雨,但一连好多天从来没有下过雨≥当地的百姓说,南边青泥岭下雨,但固镇不下雨。这天气当真奇怪。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兜里头上包着布的中年妇人从梯田中间的坡道急冲冲地步行而来。不远处的斥候提着弓,眯着眼酒着她,但见只有一个妇人,暂时便未理会,只是盯着。那妇人在路上跌跌撞撞走到土墙外面,竟要进军事据点,一会儿就吵起来。
“你们不是虎捷军么,主将叫郭绍,还有个排阵使叫罗彦环。让我进去,见他们谁都行。”妇人振振有词。
守门的蝎对另一个将校小声说道:“郭都使身边有个高个女的,专门派细作探子出去,这妇人可能真是咱们的人。排阵使就在里边,不如找人去问问排阵使罗彦环。”
过了一会儿,罗彦环出来了,正好他去年底留守陈仓时见过这妇人,就是京娘身边的一个女道士。当下就叫人放进来。
但是妇人不理会罗彦环,问“圣姑”在哪里,径直要去见京娘。土城墙深处,又有一圈木头藩篱,中间还有一道掉漆的牌坊。罗彦环指着正北面右边的一处黄土墙青瓦顶的旧房屋,让妇人过去。木门紧闭,外面有两个披甲执锐的军士在那里踱着,似乎走来走去比干站着要舒坦。
军士看见是罗彦环带进来的人,也没理会妇人。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京娘的声音道:“是谁?”
妇人出声了。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打开门闩,只开了一道缝,京娘探出头来,头发湿漉漉的,说道:“门关上。”
只见里面物什简陋,放着一个装着热水的木盆,京娘好像正在洗头发。人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在固镇还算好,若是风餐露宿在野外搭营更加不舒坦;好在京娘在江湖上跑过多次,倒也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最困难的是清洗,一有机会定要抓住,否则可能十天半月都没法洗一回澡;她不是男人,否则可以直接到江边去洗。
中年妇人说道:“我知道虎捷军到固镇了,圣姑应该在军中;便没有去陈仓找白仙姑,来回太远了,径直寻着固镇过来。”
“嗯。”京娘应了一声。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棉布袍服,赤脚穿双木屐,舒舒服服地靠坐在一把梨木椅上,拿干净的毛巾仔细擦拭散开的湿头发。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人敲门,郭绍的声音道:“听说回来人了,我能进来吗?”
中年妇人不等京娘回应,便道:“圣姑衣衫不整,郭都使只能一个人进来。”遂开了门闩。一个披着环锁铠的年轻武将便走了进来,头盔抱在腰间,正是郭绍。
他进来就想瞧京娘如何“衣衫不整”,不料她穿得严严实实的坐在椅子上还好,胸脯把宽松的棉布袍服顶得老高,棉布很容易吸水,湿润的长头发把衣服也印得有点湿又是仰靠着,柔软的布料下垂贴在她身上,姣好的轮廓线条清晰可见。
京娘坐着没动,虽然也没什么客气的好话,却任由郭绍的目光在她身上。
郭绍问道:“她跑到军营门口喊人,有什么要紧的消息?”
妇人道:“我不知道要紧不要紧,青泥岭南边来了很多蜀军。”
“有多少?”郭绍收啄绪,问道。
妇人:“”
京娘见状,开口道:“还是要派人把陈仓的白仙姑叫过来,让她去青泥岭庵。”
郭绍沉吟道:“倒不要紧。青泥岭难行,蜀军派再多援军过来也晚了,咱们已经占了固镇。如果蜀军敢翻山过来进攻秦凤已成定局,我觉得不太可能;就算真过来了,咱们从固镇发兵,一日路程,可击其‘半渡’。”
妇人又道:“青泥岭庵住了一个酗子,都谆个多月了。一个多月前她和一个老道士过青泥岭,那里堵着很多蜀军,老道士就把她留在青泥岭庵暂住,说要去峨眉山;不料没过多久凤州就打起仗来,兴州那边也很不太平。她走不了就在庵中着”
郭绍忙问:“什么来头,别是蜀军细作那条小路蜀军不知道最好。”
青泥岭庵西面有一条小路叫白水路,之前郭绍就从尼姑那里得知了,说是逃犯和走私的贩夫走卒走出来的々娘派到青泥岭的细作,就是走那条小路回来的。
妇人道:“她说自己号清虚。她的师父叫陈抟,号扶矣”
“扶矣?”郭绍大为惊讶当年他在河中府就是被自称扶矣的道士救的;当时郭绍对这个时代几乎一无所知,当然没把扶矣什么的挂在心上,不过后来知道他是很有名的人。
“她叫清虚?”京娘也很诧异。
郭绍皱眉道:“扶矣不好女色,唐末时皇帝送他美貌宫女,他那时还年轻都不要;现在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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