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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郭绍就醒了。玉莲枕着他的臂窝,依偎在怀里睡得香极了,有节奏的暖暖吐息正呼在他的颈子上。郭绍发现整条胳膊已被她的脑袋压麻了,顿觉左臂完全麻木;但俩人依偎在一起的剪相亲又让他觉得滋味很美,一时间正是痛苦并快乐着。
他准备早点起床,心里还有一件事挂念着。今天向训请客向训对郭绍来说简直就像赏识他的贵人,没有向训通过宰相王溥的推荐,郭绍能不能一下子做到内殿直都虞候还两说;这份人情,怎么也得往心里记着。今天向训在东京办酒席,为他的轩子请周岁酒,前阵子向训就提过这事了;郭绍不仅一定要去,而且不能去得太迟。
就是孩子周岁而已,不算什么事,就是亲戚朋友找个由头走动走动分享一下各家的悲喜。但郭绍也生怕疏忽迟到了既然要记着向训的人情,别人家的事,就确实是一件值得关心的事。
他见玉莲睡得那么香,便心翼翼地用右手慢慢撑起她的头,想把被压着的左臂给抽出来。
不料玉莲顿时就被弄醒了,她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郭绍,顿时一怔好像刚刚想起郭绍昨晚和她睡一块儿似的,马上又隆了郭绍的脖子,将他薄。
郭绍便好言道:“今天我有要紧的事。”
“摁”貌似第三声的音调,声调低下去又高上来,形成一个婉转的味儿,有点撒娇。
“向训将军的杏周岁,我得先去找左攸,问问他礼数什么的,官场上那些东西,我暂时还不懂,得准备一下。”郭绍好生哄着。
玉莲道:“知道了,再躺一嗅儿行么我身上好软,回回力气起来给你做饭。”
郭绍笑道:“今早就算了,我到外面铺子上随便吃一点。”
“好罢,就今早懒一回我真的没力气。”玉莲微微有些歉意道,又把嘴凑到郭绍耳边悄悄私语,好像传说中的枕边风就是这样的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疼痛嗯,是有一点但我那会儿也不会在意。”玉莲用很小声的声音悄悄说,“我以前一共就有过两次,都疼得要命还一直以为那种事就像生孩子一样,苦楚在所难免,但又要女人必须忍受。”
“哪种事?”郭绍脱口问道。
玉莲脸一红,捏了他的膀子一把,“你还装糊涂哩。”
郭绍倒不是故意装糊涂,刚刚他正忍不琢磨向训。听到这里,见她又羞又撒娇的劲,便干脆顺着胡诌道:“昨儿我见你皱着眉头一脸通红,还哭出了声。我以为你难受,痛苦得都哭了原来不是?”
玉莲拉下脸道:“你竟然这样说人家,我气了!”
郭绍见状,忙好言道:“只有你觉得自己是受害者,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才会苦不堪言。但这次你跟我,回忆一下昨天的事,你是受害者么?”
玉莲一寻思,很容易就想通了,当下便惊讶道:“你是说,那种身体上的事,还和心里头高不高兴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郭绍微笑道。从上午让她在市井间风光露面,满足她的脸面诉求,到下午想方设法鼓励她让她感觉到关爱,气氛、感觉、心情都实实在在地营造好了,她能不欣然?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她就不会主动过来侍寝,因为没人强迫她,也没有必要那样做。
他现在能感觉到玉莲的快乐,心道:只有真正绝望过的人,才懂得真正的快乐吧;就好像只有尝过饥饿的人,才懂得食物的美味。
懒了一会儿床,郭绍便径直起床,叫玉莲再多睡会儿。他找来找去,竟然没有一件中看的常服去吃向训家的周岁酒,不能披着甲胄或穿官服吧?
而且向训作为大将军,是什么南院宣徽使,相当于南方地区的某大军区总司令,是有身份的人;肯定去的客人也不少达官贵人。这样的诚,你穿身旧的布衣裳去像什么话?
郭绍打算一会儿找个成衣店现买一身换上。这些事也怪不得玉莲,她也是昨天中午才到这里,又只有一个人打理家务,肯定仓促之下来不及理会如此多的事郭绍昨天也忘记告诉她今天有事,自己更加疏忽,谁会把穿什么衣服都想到了?
左攸建议郭绍除了买一点礼物,只需随礼六十贯钱,孩儿周岁是好事,好事成双,六十是双数又有顺心顺意的寓意。而且从数量上也正好,那向训吃了多年皇粮,人家其实不缺这点钱太多了,叫那些比郭绍职位更高的人情何以堪,难道是去炫富然后把别人比得很续?太少了的话,以向训对郭绍的关照和交情,又显得轻薄。
郭绍以为善,采纳了左攸的提醒。
果不出所料,一到向训在东京的府邸,立刻见到车水马龙,客人非常多。从达官贵人,到想趁别人家有好事巴结的各行人士,把向训府门口都堵住了。奴仆们忙里忙外,一片热闹火红气象。
前三进的大院子已坐不下宾客。郭绍报出职位之后,勉强有资格进入内院,仆人也客气,说:“内眷已回避,里面反倒清净一些。”
郭绍被领到内院的一间厅堂入座,这里摆了四桌。本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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