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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钥匙她认识,那就是她跑了半个京城,花了三十两银子找城西的锁王给配的。
当时何氏什么都没,原来竟是开这个用的。
只是这屋里装着什么,要何氏偷配一把钥匙过来?
喜鹊跟着何氏进屋,灯火经过处,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箱子让屋里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何氏熟门熟路的绕过堆得满当当的箱笼,一直走到一个角落处。她一个一个箱笼摸过去。
喜鹊给她照着亮,待摸到第五个箱笼的时候,就见何氏惊喜道:“果然没锁。”
箱笼被猛的掀开,一团灰尘呛的喜鹊咳嗽了起来。何氏却似无感,只见她从里面抓起东西,脸上挂着狂喜。
喜鹊凑过去看了一眼,见是一串翡翠佛珠,一百零八颗珠子各个有黄豆那么大,虽蒙了薄灰,灯光下依然能感受得到玉色的通润。
喜鹊心中吃惊不已,何氏却嗔她道:“还不快来帮忙。”
喜鹊连忙从怀里抽出一个半尺见方的布口袋,帮着何氏撑开,让她把箱笼里面的东西一把把抓进袋子里。
何氏本来是想拿个一两件就走,但开了箱笼,她就改了念头。
那是魏嬷嬷和老夫人挑的东西,她在一边看的并不真切,如今挨近了,才现这箱笼里满当当全是宝贝。
她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过来,总要赚够本。
这些好东西就这样留在这里蒙灰,最后还不知道便宜给谁,还不如让她占这个便宜。
反正也没人知道。
何氏给自己的贪心找足了借口,拿起来毫不手软。
箱笼里只剩下几件略次一些的货色,何氏带着些不甘心把箱笼盖上,上了锁。
回去的路上有惊无险,到了芷芜苑,何氏道:“今看的做的不能出去半个字,明白吗?”
喜鹊魂都要吓飞了,跪下道:“奴婢伺候您这许多年,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绝不出去乱的。”
何氏点头道:“我知道你的忠心,这话算我白,起来吧。”
喜鹊战战兢兢的起身,伺候着何氏更衣洗簌不在话下。
另一边兰畹苑里,十一对秦娥汇报道:“大姐,真跟您猜的一样,那个三夫人真的又去了沈夫人的院子。”
烛火下,秦娥一张俏脸带着三分薄怒,七分嘲讽。
“她那么贪财,看到大把的钱财怎么可能会不惦记。那你有个箱笼的锁没有锁上,我就猜是她搞的鬼。”
十一问摩拳擦掌道:“大姐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要我去把东西抢回来吗?”
秦娥被他迫不及待的样子逗得笑出声,道:“只是把东西抢回来也太简单,太便宜她了。这事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你且稍安勿躁,到时候好好给她个教训,看她还敢不敢乱打主意。”
秦娥冷笑一声道:“果真是财帛动人心,看她平日那娇滴滴的样子,竟也有胆量大半夜的去干这种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十一闻言深有同感的点头道:“我们出任务的时候也常遇见这种情况。许多看着不能做此事的人,偏偏就是罪魁祸手,让人不敢置信。”
秦娥听了不禁道:“我一直想问你,你和武魁、黑七等人各个身手不凡,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我听你们叫孟大人督主,我孤陋寡闻,不知道京城哪个官职要这么称呼,孟大人所司何职?”
十一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秦娥什么都知道,却原来什么都不知道。想起文昌平常念叨的话:“百言不如一默,少话多做事。”嘿嘿笑道:“大姐还是亲自问督主吧,我们做下属的只做事不话。”完脚底抹油,从窗口像燕子般掠了出去。
“滑头。”秦娥嗔道:“问就问,下次再见到孟九我非问个明白。”
想起孟景柯,秦娥眼神一暗。自上次相见,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孟景柯了。虽然知道两人偷偷见面于理不合,但心底的思念就是越长越疯。
写字时会走神,不知不觉就满篇都写的是他的名字。
画画时会走神,不知不觉就画了一幅他的像。
吃饭时也会走神,吃着合口味的菜肴会忍不住想孟九会不会也喜欢吃……
如此种种,让她心里慌乱极了。
直到有一次梦里梦见他,同心湖边,夜色朦胧,皎皎月光下一个圆圆的月亮映在湖里。她探头去看,孟景柯就在那倒影里对着她温柔的笑。她心中一惊歪下身去,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风从鬓边吹过,吹皱了池水,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从梦中惊醒,脸颊滚烫,一颗心在胸膛里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那一刻她再无法自欺欺人。
她,心悦他。
她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婚配,甚至不曾和他有一个光明正大出去的关系,她就无可自拔的心悦他了。
当她正视了这份感情,心里就苦涩起来,那份患得患失,那份不敢示人的情愫,逼得她好难过。
她和他有可能吗?
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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