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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跑回房间,趴在桌上痛哭。
蝉跑回房间,趴在桌上痛哭。
另一张床上,正在补觉的金青被惊醒,本不欲理会,见她哭的厉害,想了想还是披衣起身,问道:“怎么了,又谁给你气受了?”
蝉没什么朋友,唯有和一个屋的金青得上几句话。
“吵着你了吧?”
金青道:“无妨,睡了半晌,也睡够了。”
蝉就埋头继续流泪。
蝉容貌出众,性子又傲,常被人挤兑。金青见状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劝她道:“她们爱什么,就什么好了。你人漂亮,好好当差,主子高兴了,过上几年给你赏门好亲事,你也就熬出头了,实在不用理会她们。”
这话的可谓推心置腹,蝉心里也清楚,只是今先是被方氏和许磨磨羞辱,后又被同院的丫鬟嘲笑,听见这话,仿佛被点了痛穴,一股羞愤之情勃然而出。
“我长的好惹到谁了,凭什么上上下下都为这个嫌弃我,笑话我?大姐模样那般出挑,大家都夸她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怎么到我这,就成了笑话了?不就是看我是个下人,所以连个姨娘都能搓磨我。”
金青吓的去捂她的嘴:“你可别胡乱话,非议主子,让别人听见,把你撵出去怎么办?”
蝉不过一时激愤才口不择言,被她这么一拦,连忙收住话。可心里的念头却顺着话越长越疯长。
金青又絮絮的劝了几句,蝉心不在焉的敷衍道:“多谢姐姐提醒,我会好好想想的。”
金青跟她感情并不深厚,只是性子憨厚,又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格外关照几句。
见她神色不虞的上床躺下,也就不再多事。又觉得屋里气氛太压抑,索性换了衣裳出门去了。
蝉则在床上辗转反侧,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她若是个姐,谁不奉承她的美貌,怎么可能还会受到这些莫须有的非议。
只恨她命不强,没能托生在富贵人家里。那方氏不过一个姨娘,也能对她呼来喝去。。。
蝉突然精神一振。
她若能成为姨娘,是不是也能和方氏一样了?
蝉的心咚咚的跳着,一下一下,仿佛在敲开一扇光明的命运之门。
另一边,许嬷嬷喂秦婷喝下药,又叫人把地上的狼狈收拾干净。忙活完了,见方氏扶额坐在那里,精致的脸庞满是倦意,给她重新倒了杯热茶,问道:“刚刚大姐过来跟您什么了?”
方氏抬起头,见许嬷嬷满脸的关切,心里一暖。这秦家大院,只这个从照顾她的奶嬷嬷,是真心对她好。
“她过来告诉我,婷娘的香包在她手里,赵大勇也在她手里。”
方氏就把经过跟她了一遍。
许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真的是那个无依无靠的秦元娘吗?
“她怎么办到这些的?”
她问的也是方氏气馁和不解的地方。一个足不出户的姐,怎么从宁远侯世子手里拿回东西的,怎么找到连她都没找到的赵大勇的?
许嬷嬷的思维跳的更快。“她口口声声您害秦暄,现在赵大勇就在她手上,若是她真的找出证据怎么办?”
方氏冷哼道:“我不过是让云雀撤了秦暄的炭火,现在云雀都死了,她能找出什么证据?”
许嬷嬷焦虑道:“云雀死前跟咱们要钱时,可是威胁过,如果不给她自有办法让您后悔。您当时没给她,谁想她第二就死了。万一她留了什么证据,把下毒的事栽到您身上可怎么办?那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不清了。”
方氏也沉下脸。
这正是她担心的地方。
她虽然恨沈氏,恨沈氏的三个儿女,但她还真没有指使云雀下毒害秦暄。
她没有儿子,比起已经长大成人的秦昀,秦暄更好掌控。所以在她生出儿子之前,她不会伤了秦暄的性命。
就连那次指使云雀冻病秦暄,她事后冷静下来,也有些后怕和后悔。
所以云雀跑来跟她要钱给弟弟看病,她想起自己曾经愚蠢的决定,十分恼火,又仗着这件事没留下什么证据,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谁料云雀第二就死了。
方氏想起在棋灯筑,云雀看见自己后露出一抹玉石俱焚的笑容,一头撞向石缸,血洒当场的样子。
后背麻酥酥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都冒了出来。
云雀的那一抹笑,分明就是最后的有恃无恐——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什么谋钱害命,都是瞎话,她才不信。这府上,有人想要秦暄死。而如许嬷嬷所言,云雀和那个幕后主使,真的可能把下毒的事栽在她身上,让她来背黑锅。
“那个赵大勇,一定知道许多事情,秦娥之所以认准了我是凶手,一定和他的供词有关。你去跟陈永才,让他加派人手,一定要把这个赵大勇给我找出来。”
许嬷嬷连忙应是。“要不要跟大老爷一声?”
她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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