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就那么三两样饰,最好的也就是支银钗。二嬷不甘心的翻了几遍,怎么也选不出一样合适的。
秦娥过去拉住二麽的手:“二麽,别找了,我哪里有什么饰?就戴朵白绢花好了。”
二嬷急得落泪:“大姐,那可是您未来的夫婿和婆母呀!”
秦娥知她心事,她现今的状况,嫁进卫家是她最好的出路,她一定要赢得卫长青和卫夫人的喜爱才行。
可是她穿上一套好衣服,戴上值钱的饰,打扮的漂亮了就能得到他们的认可了吗?
她那被抄家的外祖家,被婆家驱逐至死未归的母亲,她丧母长女的身份,哪一条都是悔婚的理由。
而除了那个脆弱的口头婚约,再没有娶她的理由。
秦娥不忍让二嬷伤心,到底还是换了衣裳,梳了个简单的堕马髻,去了老夫人的山居。
有些事,该来的躲不掉,尽管她已经不再想嫁进卫家,但不的人也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沈府虽倒了,但沈家人的傲骨,母亲的傲骨,却是彻彻底底的也长进了她的身子里。
秦娥带着二嬷和灰文,一路进了山居。
今是林磨磨守在门口,帘子内隐隐传来笑谈声。
秦娥温婉的笑道:“我来给祖母请安了,听声音里面好热闹,有客人来吗?”
灰林嬷嬷知道卫家人和秦娥的关系,一时拿不准要不要拦下。
犹豫的工夫,灰文已伸手撩起了帘子。
来时秋菊已跟她交代过此行的重要性,让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心伺候。
秦娥冲灰文一笑,从容的跨过门槛,好似每都做的那样习惯自然。
殊不知,这是几个月来,她第一次进屋。
秦娥一进屋,屋里的欢声笑语就戛然而止。秦娥浑然不觉般垂走向屋子中央,屈膝道:“元娘给祖母请安。”
屋里一片尴尬的寂静,片刻,上一个温柔的声音道:“这是元娘吗?快起来让我瞧瞧。”
秦娥脸上便适时的露出几分惊讶,抬头循声望去。
卫夫人那笑盈盈,却带着审视的脸庞就落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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