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曾召见过你?”皇贵妃随口问道。
听着这话,襄嫔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皇上前些日子虽然翻过她的牌子,却也有几日没召见她了。更多的时候,是宁贵人在乾清宫伴驾。
她身为宁贵人的旧主,看着宁贵人这般得宠,心里头还真是百般滋味儿说不出来。
“本宫虽是抬举你,你也得对得起本宫才是。这宫里头的事情你也算是明白,宁贵人能入得了皇上的眼,不过是仗着和密妃有几分相像,你该好好打算才是,别辜负了本宫对你的看重。”
“是,嫔妾明白。”襄嫔应道。
她一直都知道皇贵妃看不惯皇上宠着宁贵人,却不想如今却让她来下手。
只是,想要除去宁贵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皇贵妃看着襄嫔僵在嘴角的笑意,便知她心中的想法,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
看着皇贵妃沉下来的脸色,襄嫔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忙说道:“娘娘,嫔妾倒是有个好主意,宁贵人不是凭着那张脸得宠吗,不如,就毁了她那张脸。”
皇贵妃略微吃惊了一下,眼中随即闪过一抹疑惑。
片刻,才缓缓开口:“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听着皇贵妃的话,襄嫔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见皇贵妃面色不好,襄嫔就先告退了。
她一走,桂嬷嬷就忍不住说道:“娘娘,莫不是当初的僖贵人的脸,就是襄嫔动的手。”
僖贵人和襄嫔是同一批入宫的,甚至还分到了同一个宫里,只是,这僖贵人生的甚好,入宫没多久就深得皇上宠爱。而襄嫔进宫一年多了还没被翻过牌子,最后,还是这昔日的姐妹拉了她一把,这才被皇上宠幸了。
可好景不长,这僖贵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不知为何染了一种疾病,脸上长了一颗颗的疙瘩,众位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脸上都烂的露出了骨头,皇上心生忌讳,将人挪到了冷宫去。
从此,这宫里头就再也没有僖贵人这个人了。
当时,所有人都觉着这病来得太古怪,查不出头绪也只当是僖贵人自己没有福气,如今想来,兴许就是襄嫔下的手。
毕竟,僖贵人被打入冷宫后,皇上心生愧疚对襄嫔便多了几分恩宠。
也就是那个时候,襄嫔借着皇上的恩宠,生了个小阿哥,成了长春宫的主位娘娘。
唯一遗憾的,就是小阿哥身子弱,还没满月就夭折了。
如今想想,兴许这便是报应呢?
皇贵妃想着,眼睛里便闪过一抹深意。
看着自家娘娘那样子,桂嬷嬷已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
“娘娘,老奴这就派人去查,若是襄嫔做的,她手里怕还有些肮脏的东西。”
皇贵妃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罢了,由她去吧,等事情办完了再查也不迟。”
“瞧着皇上对宁贵人的恩宠,本宫心里就堵得慌。”皇贵妃又补充道。
短暂的沉默之后,桂嬷嬷才劝道:“娘娘总得宽心些,只当是为着肚子里的小阿哥吧。”
桂嬷嬷一句话,就让皇贵妃的眼中有了笑意。
是啊,都是为了腹中的小阿哥。
她定能,顺利生下一个皇子的,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她才能真正安心。
许是冤家路窄,襄嫔从承乾宫回来的路上,偏偏就碰到了去乾清宫的宁贵人。
见着宁贵人的时候,襄嫔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嫉妒,却又硬生生的掩了下去。
“嫔妾给娘娘请安。”宁贵人微微福了福身子,缓缓开口,语气中并不见恭顺。
“妹妹这么急匆匆的,要到哪里去?”襄嫔开口问道。
没等宁贵人开口,她身边的宫女就说道:“我家主子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到乾清宫伴驾呢。”
“翠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娘娘面前,哪里有你开口的份儿。”宁贵人斥责了一句,却是半点歉意都没有。
看在襄嫔的眼中,便是□□裸的挑衅了。
“是吗?妹妹真是好福气,能让皇上这般看重。”原本想让襄嫔动怒,一会儿好在皇上面前告她一状,却没想,襄嫔非但没有动怒,还笑出声来。
宁贵人的眼底微微闪过一抹诧异,却只说道:“娘娘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嫔妾就先往乾清宫去了。”
看着宁贵人离开的背影,跟在襄嫔身后的宫女桂枝忍不住开口:“娘娘怎么偏给她好脸色?”
在长春宫上上下下的眼中,宁贵人就是他们眼中的一根刺。
搬出了长春宫,却能让皇上这么宠着,虽是本事,却也看的刺眼。
“算了,和她置什么气,本宫倒想看看,没了那张脸,皇上还能不能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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