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角色。”
桂嬷嬷站在那里,出声劝道:“娘娘不必忧心,宁贵人再得宠,只要她没有子嗣,就成不了什么气候。”
听着桂嬷嬷的话,皇贵妃冷哼了一声,道:“皇上那么宠着她,皇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等她有了皇嗣,一切都晚了。”
看着皇贵妃眼中的冷意,桂嬷嬷一惊,忙道:“娘娘,这个时候您千万要沉得住气,免得落人口舌。”
皇贵妃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本宫知道,此事不急,还需慢慢筹划。”程家的事情才刚告一段落,她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免得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桂嬷嬷说的没错,宁贵人身份不高,就算皇上宠着,一两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只等着,过些日子,她在想法子收拾她。
皇贵妃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手指一下一下的拨弄着镂金镶玉的护甲,不知在想着什么。
“娘娘。”桂嬷嬷叫了一声。
皇贵妃方才回过神来,片刻才道:“都下去吧,本宫有笑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桂嬷嬷和乌兰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两人走出殿外,皇贵妃这才收回视线,瞥了一眼桌上摆的那碗已经半凉的糖蒸酥酪,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东西,她早就厌弃了。那一次,皇上命御膳房的人做了一碗糖蒸酥酪,她欢喜不已,皇上却说,这是你姐姐爱吃的东西,想来你也爱吃。
可不是,皇上对她从未上过心,又怎么会知道她爱吃什么呢?她在皇上的眼中,不过是姐姐的替代品,甚至,连替代品都不是。皇上对姐姐,或许也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在乎。
以前,她一直以为皇上是在意姐姐的。可这些日子,她前前后后想了许久。愈发觉着自己当初怕是想岔了。早些年,她进宫陪姐姐住过一段日子,也见过皇上和姐姐是如何相处的。
那个时候,她以为皇上对姐姐是极好的,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姐姐温柔体贴,自然是因为看重姐姐,所以才肯放□段。那样的好,让她羡慕,让她嫉妒,恨不得坐在那里的人是她而不是姐姐。
以至于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姐姐当做了自己的假想敌,每每都会想着若是姐姐,皇上又该如何?
直到这段日子,她远远看着皇上对密嫔的好,才知道皇上若要对一个人好,那是一种怎样的好。
他会给她恩宠,给她位份,给她子嗣,让后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如何看重她。
这样的好,不管是姐姐还是她自己,都从未得到过。
短短一瞬间,皇贵妃的眼底就露出一种浓烈的恨意。
“凭什么,皇上偏偏只对你一个人好,本宫总有法子让你不好的。”
乾清宫内
康熙坐在龙案后批阅着奏折,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好几个时辰了,康熙不说话,李德全便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李德全小心翼翼看了康熙一眼,转头示意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奉茶宫女,这才从托盘里端了一杯茶走了上去。
“皇上,您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康熙满是威严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李德全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皇上这几日心情一直都不好,动辄便责罚奴才,他们受些皮肉之苦倒是没什么,只怕皇上心里憋着气伤了自个儿的身子,那就不好了。
康熙喝了几口,才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李德全借机道:“皇上,宁贵人到了,已经在殿外候了好长时间了。”
康熙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他下旨传宁贵人过来伴驾。
“传她进来吧。”
“是。”李德全应了一声,才刚转身,又听康熙道:“算了,让她回自己宫里去吧。”
听到康熙的话,李德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却是很快回道:“是,奴才这就去。”
虽说是皇上一道旨意将宁贵人传过来的,可皇上临时变了主意也是有的。
他伺候了康熙这么些年,什么事情他没见过,如今的情形,无非是皇上没了兴致。
他就说嘛,宁贵人再怎么得宠,对皇上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这一点,他早就看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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