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师父刻薄,你想学成个书呆子,我是没意见的;在这个社会里,只怕你学会那些就跑去做书斋先生了。比如这几句,真正能看懂的,至少也要有三十年书斋学问功夫。嘿嘿,谁会知道都是老骗子胡乱编造出来的。”
小骗子猛拍自己的后脑,笑道:“差点被师父骗倒,我忘了,咱们这是在布局;师父,玉夫人住在哪里?找她做什么?”
“小子,才来上海几天,你就傻掉了?”
“不是啊,师父你也是刻印好手,为什么要找别人?”
老骗子确实是治印好手,过去的岁月里,私刻公章那样的事,老骗子没少做。
“刻印容易,弄玉难。你这三方印是作为明代古印抛出去的,印身上还要弄上你这胡乱画的藏宝图,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有找到玉夫人才能做出谁也鉴定不出来的高级货色;玩弄古玉是门高深的学问,价钱吗,也不会便宜。”
说到钱,小骗子最不担心,他如今身边有大笔黑钱没地方去。
“要多少?”
“玉夫人不是很贪心,这两方玉印,一方金印,五十万估计就够了。唉!”老骗子说起玉夫人,神情复杂,最后还重重的叹息一声。
小骗子心生警觉,追问道:“玉夫人是不是师父的老相好啊?师父您最好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不然我找去被人害死或骗一下,才是天大的冤枉。”
“哼!老子会和玉夫人相好?嘿嘿,她在南阳隐居,放心去吧,只要能找到玉夫人,你这个局就算圆满了;后面的都是操作上的细节,我不能不说,你的操作计划很周密,就是老子弄也不会更好,嘿嘿,看不出有什么缺憾,会有很多人入局的。”
老骗子含糊的把这个棘手却很重要的问题轻轻带过,拿起祝童的计划书一页页翻看,看完一页,丢到床下;等他全部看完,床边只有一堆细碎的纸屑。
“人越多越热闹,师父,还有个问题,如果不用红崖天书做幌子,总要给寻宝人个地方吧?”
“这倒也是。”
大小两个骗子商量、斟酌、参详许久,才确定一个合适的地方:南京郊外牛头山。
南京建文帝的都城,把牛头山作为沈万三的传说藏宝地,是最贴切的;那里曾经有很多寺院,山高林密,正是藏宝的好去处。
“最后一点,你准备怎么抛出去?要寻找合适的机缘。”老骗子有点困倦,到底是上年纪的人了,操心多。
“我手上有个病人,他啊,掌握着一个秘密,很有几个人要撬开他的嘴,他就是我的发布口。”
小骗子把赵永兵的情况说一下,笑容很是阴险得意:“五品清洋的江小鱼曾经隐身在他身边,如果……”
“你本事见长,什么时候学会让别人替你说话的?”小骗子的本事是老骗子教出来的,让个快死的人说话不难,难在说出自己希望的东西。
“我当然没这个本事,它有。”小骗子点点自己的脑袋:“师父,我如今是蛊神上身,本事大着呢。我能知道他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把印放在那里面就行了。要知道,赵永兵虽然是个粗人,不知道这些的价值很正常;但是,江小鱼知道,田公子身边那个人也知道,他们会……”
祝童正在说自己的计划,手被老骗子抓住,瞬间,热流涌动,浑身上下被探视检查个透彻。
“不是个好东西,早点想办法弄掉它。”
“我也想啊,就是没办法,师父,您老……”祝童满含希望的看着师父。
老骗子思虑再三,还是叹息一下:“我也没好办法,也许……算了,会要你的命的;祝黄擅长这些,也许……你把这两个字好生练练,一物降一物,虫子总是怕鸟的,唔,可能有些用。”
祝童眼看着老骗子以雪茄在空中虚画,淡蓝色的烟雾从雪茄里冒出,在眼前凝固出两个飞舞的术字:凤凰。
这个本事真的很高明,把虚无的烟雾凝固在空气里,祝童吹一口气,整个“凤凰”飞舞起来,却没消散,远远近近,漂浮在小骗子面前。
半小时,祝童伸手虚点,一遍遍临摹演练这两个字,却总掌握不住要领;这在他是很少见的,以前学东西,祝童多是一点就透,从未如此艰难。
“按说,你这个年纪有现在的修为已经是不错了,但是,学这两个字是没有捷径的,要安下心一点点琢磨;没有几年苦功夫,悟不到门径。学会这两个字,凤凰面具你就能用了。只不过,怎么看你小子都不是个好鸟。如果弄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千万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小骗子听完,有些泄气,点着胸前的凤凰面具:“师父,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你快把它给我去掉。”
就是因为它,小骗子这一段藏的很苦;没有胸膛的男人,根本就不敢去接触女人;叶儿已经明显有以身相许的意思,祝童就是不敢动手。
“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啊,它在我身边四十年,老子只用它生火点烟,你一定没好好练习‘中’字。”
“您根本就没教我怎么写,叫我如何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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