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情况汇总,你先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祝童抛出一份文件。
王文远翻开仔细阅读,房间里又安静了。
这份文件来自安东尼,上面列举了又可能对斯内尔先生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的诸多诸多可能。
不看不知道,看过后当真是心惊肉跳。过去的数年间,斯内尔先生曾经历过五次投毒、三次职业枪手的刺杀。
虽然其中不乏故意渲染、把威胁夸大的成分,但是斯内尔先生的仇人多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可能派刺客刺杀斯内尔先生的对手主要分两种,一种是斯内尔先生所属的斯内尔对冲基金的受害者;一种是与斯内尔先生有私人恩怨的人。
前一种可能太宽泛,被斯内尔先生伤害过的人太多了,那份长长的名单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能做好安保工作,预防为主。
后一种就简单多了,名单上只有区区四个人。从这四个名单就能看出安东尼是多么的小心谨慎,斯内尔先生的两个儿子、罗贝尔.斯内尔和博尼.斯内尔的名字赫然位列二、三位。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位女士,她是斯内尔先生的第一任妻子,博尼.斯内尔的生母。据说,她是位很有力量的女人,没有她当年的鼎力支持,就不会有现在得到迈克.斯内尔。
排在最后一位的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名字,据说,他自认是斯内尔先生的私生子,一直希望从斯内尔先生这里得到一笔钱。或许他是个妄想狂,或许真有斯内尔先生真的在某个狂欢之夜与他那个二流模特的母亲发生过什么。
斯内尔先生坚决否认与他有任何关系,这些年来,纠缠斯内尔先生就成为他生活中的唯一。
除去那份长长的名单,文件并不长,王文远很快看完了,表示还需要仔细研究,一时没什么问题。
“安东尼先生把同样的一份文件交给范市长了,想必,下午就会有警方人员进入医院。斯内尔先生预计要在这里呆两到三周,王警官的职责是,全面负责望海医院的安保工作,保证斯内尔先生在这两到三周的时间内不出什么意外。”
王文远点头表示明白,道:“责任很重啊,人手方面没什么问题。你的保安都是好样的。可是,我需要授权。斯内尔先生的病房在十五楼,我和我的保安到不了那里。”
“十五楼的安保工作另有人负责,你们只负责十楼以下的部分。”祝童摇摇头道。十五楼由曲奇负责,王文远应该知道,他是明知故问。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现在可以吃饭了吗?”王文远作出失望的样子说。
祝童看看表,刚十二点十五分:“不着急,还有十五分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随便聊聊。”
“聊什么呢?”王文远问。
“当然是与工作相关的事了。”祝童放松身体,半仰在老板椅上;“有两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斯内尔先生不过是个有钱人,他既非国会议员,也没有在政府中担任什么重要职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他死?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据我所知,斯内尔先生在上海的投资并不多。大概两年前,斯内尔先生的次子罗贝尔.斯内尔曾购买过一部分原旭阳集团的股份。那些股份并入福华造船,还不到百分之一。但政府对斯内尔先生的到来好像很看重的样子。你知道,前一段美国参议员雷曼先生在这里,政府方面只不过派出两个处级干部来慰问了一下。斯内尔先生来的时候,范西邻市长亲赴机场迎接,据说,如果斯内尔先生的身体允许的话,市长大人也要来探望。为什么?”
“李先生要说什么,请不要绕圈子。”
“没什么,就是不明白。既然王警官不屑回答,那就去调查一下名单上的嫌疑人罗贝尔.斯内尔先生。他就在楼下,你应该见过已经见过他了。我想知道,他在上海都见过什么人?有没有与可疑人员接触过?”祝童终于亮出了邀请王文远接手斯内尔先生安保工作的真正目的。
只要王文远开始调查罗贝尔,就能发现他与田旭阳之间的关系。在适当的时候,祝童将会把罗贝尔背后的修伊博士与范西邻之间的可疑联系丢给王文远,让他知道,有人在图谋吞并福华造船。
“好的,我会注意的。”王文远可不知道祝童心里的盘算,只是现在调查斯内尔先生的次子罗贝尔,有点突兀的感觉。
现在在上海的嫌疑人只有他一个,不调查他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可作。祝童花大价钱请他,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在望海医院内工作。
“好了,十二点半,我们吃饭去。”祝童轻松地站起来;“我介绍陈老给你认识,他最喜欢你这样有理想、有抱负、嫉恶如仇、正直勇敢的年轻人了。”
“我正想见见他老人家。”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向电梯。
“虚伪吗?”祝童问。
“有点。”王文远坦率地说;“我还没有进入状态,你知道,心里障碍需要克服很多东西。”
“那就自然点,心里别扭的时候,多想想开心的事。”说着话,两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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