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肯定只能有一个选择:落荒而逃。面对两个刀枪不入的怪物,他根本就毫无办法。
苍天不会无缘无故青睐任何人,无虚大师能做到的,他为什么做不到?他是祝门骄子,只要他愿意,祝门的一切都会对他无条件开放。
无虚大师只凭祝黄师伯瞬间的点播,竟然摸索出如此奇妙的秘术……祝门历代不乏心机敏捷学样深厚之士,朴拙之人根本就迈不过蓬麻初境这道门槛。
可是为什么,祝门一直在江湖道的二流、三流之间晃荡?无虚大师明显不是心思灵便之人,却能让祝门秘术迸发如此惊人的光彩。
不对,无虚大师画出那个“禅”字的时候,使用的根本就不是金佛寺的心法,而是一种类似蓬麻功奇怪秘术。
不说祝童在沉思,无虚大师止住金刚伏魔阵,排众而出走进天轮寺密修喇嘛之中,伸手搀扶起两位摩尼喇嘛,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一时失手,累两位大师受苦了。”
“噗噗……”两声,不是两位摩尼喇嘛动手了,而是他们同时喷出两口鲜血。
一小半是刚才强行压制住的伤势发作,一大半却是被无处大师给气住了。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听都有几分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讥讽味道。虽然无虚大师的表情神态谦恭真诚,可越是这样,越让他们觉得难以忍受。
“两位大师稍安勿躁,贫僧这里有两粒秘制小还丹,希望……”无虚大师又捧出两粒香气四溢的鹅黄色丹丸,无比真诚地捧到两位摩尼喇嘛身前。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两位摩尼喇嘛更是气的浑身颤抖,哇哇怪叫几声,金光降魔杵也不要了,转身就走。以他们如今的状态,也拿不住那么沉重的东西了。
与其继续呆在这里丢人现眼,不如一走了之。
曲桑卓姆银牙一摇,眼看着飘扬在天轮寺广场旗幡上的鹰佛旗帜被降下来,银牙一摇,带着六位铁棍喇嘛昂首走出天轮寺大门。
形势本就对天轮寺不利,两位摩尼喇嘛一走,桑珠活佛也走了。天轮寺密修喇嘛们放弃反抗垂头丧气地靠墙而立,这一次,天轮寺又要换主人了。
只不过不知道,这些人会给天轮寺派来一位什么样的活佛?
可无论如何也别在弄来一个搞风搞雨搞到这般地步的女活佛了。
现在的曲桑卓姆真的很凄惨,她一直盼望着师尊鹰佛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力挽狂澜,震慑住江湖道的咄咄逼人之势。天轮寺算不得什么,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长期驻留,可就这么狼狈地走了,对布天寺赫赫声名的影响也太了点。
她知道,昨天晚上师尊去过沙漠营地,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
她不知道,所有的人包括祝童在内都没有察觉到,现在的鹰佛已经有入魔的之兆了。在他眼里,天道第一,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放弃的,包括布天寺声誉,与她这个还算颇有姿色的女弟子。
主持活佛这一走,事情已然接近收尾了。
十八罗汉僧分出几位奔向后院的白殿,据说,雪狂僧空雪大师就被关在那里。
也就在此时,“嗡当……”一声,布天寺内外被这声轰然大震笼罩。
天轮寺的喇嘛僧众听到这声音,不约而同地跪伏在地,朝向北面合十祷告。
天轮寺有一处神秘的所在,就是北院的钟鼓楼。
里面悬挂着一口紫金铜钟,高丈五,口径也是丈五。寺院种响算不得什么,可早在百年前就因为失火钟楼被毁被搁置在废墟里,这个时刻,那口名为镇魂的大钟忽然鸣响,所有知道内情的天轮寺僧众都精神振奋,满怀希望地向着镇魂钟的方向礼拜。
祝童也不例外,被这钟声惊醒,看着满地跪伏的喇嘛僧人们,很是奇怪。
他看向柳依兰,柳依兰淡淡地笑着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无虚大师带头,祝童与无处大师、柳依兰随后,走向天轮寺北院。
跨进北院大门,却看到一番令他们瞠目的景色。
那雪狂僧……那两位摩尼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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