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次;“钱吗?我可以把全部资产捐给您指定的任何一家基金会,只希望,您能仁慈的高抬贵手,替我保留一点脸面。不要让别人看到这些,可以吗?”
卡尔年纪够大,自然比史密斯知道深浅轻重。否认或狡辩没有任何意义,那只会浪费时间或激怒对手。
“你的全部资产?”祝童收起手机,顺手从路过的侍者那里拿起一杯酒;“总要有个数吧。”
“超过两千万英镑,我至少能捐出来两千万英镑。我这辈子辛辛苦苦打拼,只挣下这么多。我妻子和孩子们的信托基金……很抱歉,因为法律的原因,我没有支配权。”卡尔注视着祝童的眼睛,艰难的说。
“你觉得,两千万英镑比你的生命和荣誉更重要?哦,你需要明白一点,我没有让您倾家荡产的意思。”祝童在想,就目前的情况,五取其一是不是适合。卡尔的大部分资产应该是那些信托基金吧?
“我很抱歉,有些事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
“那么,你凭什么认为两千万英镑能得到我的谅解?有人死了,我也差点丢掉性命。”
“可是,您依旧健康。”卡尔搓着手,心里悔透了。
“我要得更多。野村花海老先生是日本最后一位忍者,我只要把这个人交给他们。卡尔先生,您和您的家人乃至家族都将面临最惨烈的报复。威尔逊夫人说,您是一位好父亲、好丈夫、好祖父;您的小姐曾经是她的干女儿。”
“天啊,你是个魔鬼,你一直都知道!你知道!野村花海是你害死的!”卡尔是老狐狸了,忽然醒悟,一切都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计划之内,包括这次刺杀。
他低低的怒吼着,扭头寻找井池雪美小姐的身影。很明显,他想利用这根救命稻草做垂死挣扎。
“你的时间和选择并不多。”祝童没有否认,当然也没有承认;“雪美小姐就在外面,瞧,威尔逊夫人正在给她带樱花花冠。现在是九点五十分,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你要做什么?”卡尔的冷汗顺着额头留下来,在沟壑间盘桓一番,打湿了他那仔细修剪过的胡须。
“我在和你赌命啊。”祝童冷笑三声;“有个人在等我的电话,如果十点之前没有消息。有些对您不利的消息会传到一个奇妙的世界。您还有八分钟。说服井池雪美小姐相信您的话,不是个很轻松的话题。您应该冷静一下,想好有什么证据?如何开口?和如何收场。”
卡尔果然冷静了,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判断,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一个推论:两个月来,祝童一直在利用一切方法和手段挤压甚至逼迫自己除掉他。
在中国,祝童有深厚的人脉且很注意自己的安全,虽然假手别人进行了一次袭击,最终结果很不理想。
这次祝童来到日本,可算是唯一的机会了。卡尔不得不动手,而祝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该如何说服井池雪美小姐相信呢?说野村花海是井池雪美未来夫婿害死的,实在是有点荒谬。那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效果如何还不可而知,野村花海是死在曼德拉的枪下,他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推论。
“还有五分钟,我能提条件了吗?”祝童敲打着腕上的C表;“它在您看来不算什么好货色,但是一向很准时。与另一只手表的指针绝对同步。”
柳伊兰在机场就和祝童分开了,她正在主持对保罗的行动。祝童很信任柳家大家控制节奏的手腕,但他更享受看着一个尊贵或道貌岸然的人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变态感觉。
“除了合联船舶与福华造船的谈判,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悉听尊便。”卡尔屈服了,颓然道。
刚才的几分钟是那么漫长,卡尔曾出现过瞬间的思维混乱。好在,他很快想到一个最关键的所在:祝童说是在赌命,其实赌局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结束,那个时候,彼此的底牌都已经被翻开;胜负已成定数,无可挽回。
祝童和井池雪美小姐订婚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赌局的一部分。
“我的条件并不多,先来点开胃菜:蓝湛江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祝童拿出手机,迅速编辑好一条短信,手指按在发送键上。
“蓝湛江先生……他很突然,两个月之前突然要求和我在香港见面……哦,简单来说,他提供了一张授权书,允许史密斯先生在谈判中使用他的股东权利。我们付出了一千万美金,只得到了这些股份半年的使用权。这桩生意……请说第二个条件。”
卡尔紧张的注视着祝童手里的手机,那上面也有时间,他还有三分三十秒。如果算上信号传输过程的消耗,他的时间更短。
“主菜当然是福华造船,你知道我要什么。”祝童简短的说。
“对不起,这件事我实在无能为力。因为,我和史密斯都只是执行人,我们只有百分之十五的权利,上面还有个委员会,超越权限的让步,需要得到至少八个人的认同。我和史密斯都没有那样的权利。”
“我不相信。”祝童又逼了一步。
“我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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