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所长刚才还有话说,现在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姓范,大家都叫我范西邻。”男子又一次握住祝童的手,这次明显的多了几分热情;“如果无效的话……?”
“如果没把握,我把完脉就走。”祝童看出来了,范西邻喜欢说半句话;疑心极重,是个不好交往的家伙。也许是祝童表现出的傲气打动了他,说话也客气了。
“好吧,我答应李医生的条件。如果家父能活过到明年夏天,西邻必有回报。但是,无论有无把握,都希望李医生留下来,为家父的治疗提供参考意见。”
“我很忙,即使接受这个病人也只能下午或晚上来。”对这样的人只有把话说到前面,祝童看着郑书榕说;“他可以留下来,有他在,至少能让病人坚持到我赶到。”
“冒昧了,我忘了李医生现在是个大忙人,请!”范西邻总算豪爽一把,亲手推开里间的门。
三号病人比松井式的情况要乐观,精神尚可神智清楚,半躺着,听一位坐在身边、秘书模样的中年人读一本书。周围,也有几台先进的医疗设备,两位医生坐在房间一角检视着。
“父亲,欧阳院长请来个中医,您稍停一会儿,让李先生给把脉。”范西邻挺直的腰板在走进房间的瞬间就弯曲了十度以上,轻声细语的在老人身边说。
“嗯?”老人睁开眼审视着祝童。好久才微微点头,在秘书帮助下伸手左手。
祝童轻轻搭上枯瘦的手腕,很容易就摸到虚弱的脉搏。
“我能给你扎一针吗?”祝童指尖转出凤星毫。三号病人气血两虚,不敢用寒洌的龙星毫。
老人没有说话,点点头。
凤星毫轻轻刺进老人胸口膻中穴,这里是身体中间经脉中枢,最能全面了解病人的情况。
祝童闭上眼,引一丝黑雾练化,缓缓输进老人体内。真气随着绿雾顺经脉散尽老人身体各处,涵养精血补充元气,十八处病灶一点点闪现在小骗子脑子里。
“还好,如果范先生同意那些条件,这个病人我接了。”祝童抽出凤星毫,老人竟然发出微微的鼾声,他睡着了。
“我同意,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的入睡了。”范西邻尽量压抑着欣喜,放低声音说;“请先生放手治疗,我马上让他们离开。”
李医生虽然年轻,但是面对病人时,无行中表现出难言的从容气度;范西邻见多识广,没有被语言说服却被这股气度折服,只有掌握大局的人身上才能散发出这样的风范。
“我要加个条件,从今以后,病人不能接受射线照射,不能接受任何西医检验。”祝童适时加码,范西邻连声答应。片刻后,房间里的所有仪器都被移出,医生也离开了。
“这里有监视设备吗?”祝童不放心的看一眼每个角落。
“没有,谁也不会在这里动手脚。李先生,据说您治病的手法很神秘,我能留下观摩片刻吗?”范西邻好奇的问,神情中已没有骄傲。
“不行,为了病人的健康,你必须离开。”祝童坚持,范西邻不放心的看一眼病人,还是关上门退出去。
“书榕,你到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祝童终究对范西邻不放心,他的猜疑心太重了。
老人的上衣被解开,露出与手腕一般枯瘦的身体;看情形,如果祝童不出手,他确实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祝童咬破食指,凝神用自己的鲜血在老人胸前飞快的写下三鬼一犬符咒,正中处是膻中穴。
符咒完满,才把神传琥珀按在老人胸口处,紧压住膻中穴。
接下来是最难的一步,必须让紫蝶离开神传琥珀进入老人体内,还要保证紫蝶进入膻中穴,而不是象在史密斯体内那样四处乱窜。最要紧的是,紫蝶必须听从指挥,去吞噬癌变的病灶。
“师父,我不明白。”郑书榕的蓬麻功已颇有进境,隐约感觉到紫蝶的存在,他很疑惑。
“这样的治疗方法属于旁门左道,你学不来,我也没办法传授;你现在的任务是打好基础,到山东后多跟两位长老学习。”按计划,郑书榕将在办完索翁达的事情后辞职,去山东小镇专心跟随祝黄师叔修习,并在祝门的药物研究所工作。
但到现在为止,不论是祝童还是祝门长老们,都没想好如何对付索翁达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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