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易风,皇甫涎情绪又激动起来,脚步加快,“殿下,老臣冤枉啊。”
易风这时也收起了先前的那副面孔,脚下加快几步亲自迎接皇甫老头,“哎呀,是孤误会皇甫公了∶你受委屈了。”一面说,一面亲自为皇甫涎解绑。
经过刚才的这一次被抓,皇甫涎虽然心里愤怒,倒也没过份嚷嚷。“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頍真的调兵谋刺殿下?”
“千真万确,昨晚要不是孤身边卫士拼命护卫,贼子几乎得手。”
这时刘文静立即充当了解说员,在他的解说下。昨晚的事情变成了他们事先对敌人的阴谋毫无发现。他们听到天门关守将说抓到去年曾刺杀殿下的黑山贼后,便随殿下进入天门关。当晚天门关守将李恒设宴,结果却是一场阴谋故事讲的跌宕起伏,惊险连连。太子带着百余侍卫入关,结果却中了敌人的阴谋诡计,宴会上杀机重重。李恒突然发难,数百天门关士兵杀出。厅上更有混入歌伎中的女刺客等等,若非太孙的侍卫们拼死护卫。后果不堪设想。
“那李恒真是受王頍指使?”皇甫涎脸都白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太孙不可能说谎,可这事情也太大了。
“逆贼可不止一个王頍,王頍不过是个中间传话的,他上面还有人。”
“嘶!”皇甫涎这下真是吓着了,上面还有人,那肯定是说汉王了。可他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之前京中刺案,已经卷入了一个晋王,现在还没查明白,现在又把汉王卷进去了。可既然太孙敢这样说,肯定是有确切的证据了。
果然,易风很快拿出了一些证据给他看,有从天门关李恒处搜出来的一些秘密,事涉王頍、萧摩诃、裴文安等人。此外,又还有一些证据直指并州府的五虎将。另外,还有不少证据表明,并州总管府有大量文武官员,还有许多士兵都参与此次大案中,根本无法抵赖。
“孤知道皇甫公一直被他们蒙蔽并不知情。”
皇甫涎一下子跨了,仿佛老了十岁,这事他确实没参与。可他是并州的司马,皇帝特派他辅佐汉王,让他负责总管府事,管的是民政庶事,但司马这个官职本身又是负责武事的。再加上这个案子发生期间,汉王谅又不在并州,他名义上是总管府最高负责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他都逃不出去了。他没参加,可有监察不力,御下不明的罪则。汉王虽然说是主谋,但他是皇帝的儿子,到时说不定还能脱身,他却是很难脱身了。
他现在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原本大好前途,五十来岁年纪,在并州干好了,说不定能重回京师,甚至前段时间有传言,说高颎即将罢相,杨素会成为首相,然后其余几名宰相排名也将提前,皇帝会提升一名官员入三省拜相。而他,就是那极可能拜相的热门人选之一。
可现在,出了这事,别说入三省为主官拜宰相,他的官职爵位都将不保,说不定最终还得午门挨上一刀。
连自己的家族,只怕都将遭遇灭顶之灾。
“皇甫公,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得积极补救啊,可千万不能出更大的祸事了!”易风一副肃然的表情。
“更大的祸事?”皇甫涎已经有些反应迟钝了。“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更大的祸事?”
刘文静提醒已经明显懵逼的皇甫涎,“虽然殿下英明果决,亲自太原城下,将王頍等逆贼一举拿下,可太原城里还有好几万人马呢,其中大多数都是汉王私兵。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可这事情不能久拖下去,万一他们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一旦他们恐慌畏罪,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比如说哗变叛乱,据太原而反,这可就是更大的祸事了。”
皇甫涎已经有种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感觉了。他摊上这样的倒霉事,已经没的救了,再弄个哗变什么的。又如何。
易风也看出了这老头现在有些迟钝麻木了,不过他还得借这老头来控制太原呢。当下道:“孤知道皇甫公是被蒙蔽的,眼下关键之时。只要皇甫公能够戴罪立功,帮助孤控制太原局势,消弥这一场哗变危机,那么孤到时一定向陛下力保皇甫公◆是皇甫公信的过我,到时孤愿意向陛下举荐皇甫公滴皇太孙府左庶子之职,你看如何?”
左庶子是太子府和太孙府都有的官职,是门下坊的主官,虽然只是正四品的官职,可却相当重要∨下坊是太子和太孙府中最重要的部门。相当于朝廷的门下省,左庶子也相当于门下纳言◆将来储君登大宝,这左庶子自然就是新朝的宰相。这个条件,不可谓诚意不高了。
果然,一听易风愿意保他,还拿出这样的官职来,当下又变的激动起来。发生这样的大事,没有皇帝或者说是太孙等力保,他几乎就完蛋了。就算能免无一死。可仕途也完蛋了。现在太原愿意保他,还愿意给他一个重要的太孙府左庶子,助他逃离这烂泥潭,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就如同溺水之人发现了稻草一样,他毫不犹豫的抓住了。
“殿下需要罪臣怎么做?”
“孤需要你入城,稳定城内局势。”
皇甫涎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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